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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先生回来啦!”随着童声叫唤,门外走进来两个小男孩。
“是阿寿阿庆啊!”四叔转身应道,“来来来,认得认得新来的小朋友。”
说来也奇,三个小男孩相见如故。由此相识相知,同桌跟着四叔学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朱子家训》等一系列蒙学读本。
四叔亲见亲炙他们相伴长大,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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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四叔把这三个门生招呼到一块,不无欣慰地说:“我看你们很合得来,不如结拜做换帖兄弟,怎样?”“好!好!好!义结金兰!”三小子异口同声,雀跃响应。阿良连忙在八仙桌上备齐笔墨纸砚,四叔提笔将他们各自的姓名、生辰、籍贯等写下一式三份帖子,分发给他们签名互换。
其实,四叔事先已同阿寿爹、阿庆爹商量过,大家不谋而合:“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让三个小鬼从小结义,将来踏进社会也好兄弟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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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鬼头”是浙江大同乡,阿寿比阿良大一岁,阿庆比阿良大几个月,由此排行。四叔选了个黄道吉日,说“阿良是农历五月十三出生,正好是关老爷磨刀日脚”,于是就让他们到小南门佛阁街的关帝庙焚香跪拜,行了结义礼。
四叔对这三个异姓兄弟有“三老”之评:“老大老成,老二老练,老三老实”。阿良也因此学会了对人的“减字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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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老大十五岁时,经由其书画商父亲介绍,拜师海上画坛名家徐朗西学画。老二也由其父戏园老板安排,拜上海滑稽戏祖师爷程笑亭为师学戏。他们都承接其父的人脉关系,开启了终身从事的文艺生涯。
阿良则由四叔拜托同乡帮忙,去柴炭行业学生意,同时四叔又从乡下把阿良的胞弟阿民带到上海,接替阿良当起了书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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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始,“三个小鬼头”都长大成了帅哥,也都出道了。奋发之下,各有所成。老大阿寿在画坛崭露头角,成为名动海派的虎画家。老二阿庆与滑稽戏名角何双呆搭档,成为红极一时的“响档”,奠定了在上海滑稽戏界的先驱者地位。用今日时髦话说,他们都一跃而为“成功人士”,演绎了“有志者事竟成”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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