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时间来算,陆川和柏林已经走了两个小时,突然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出现了一座房子。房屋通体漆黑,有门无窗,房顶一片乌云,被大雨笼罩。
“过去看看,陆?”柏林问道。陆川取下青铜剑,“出现了当然要看,炼金矩阵中突兀的事物就是突破的关键。”炼金矩阵同中国的阵法有相似之处,但异大于同。炼金矩阵阵法的阵眼一般来说极为突兀、极为显著、且极易寻找,但破解却极为危险。炼金矩阵只有在触发阵眼的情况下,大阵才会启动;也只有在触发阵眼之后,才能破解阵法。
两人走到门前,门上雕刻着巨蟒对抗天神的浮雕,无数尖锐刺耳的哭喊声从门内传来,柏林感觉头痛欲裂,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耳朵。陆川给了柏林一张符,“拿着,在身前挥一下。”柏林强忍脑海中的撕裂感,接过符纸一挥,符纸在空中燃烧殆尽,疼痛的感觉瞬间消失。“这是道家的天师符,同根不同源,也能用。”陆川推开门,“进去吧,等我们多时了。”
推开锈迹斑斑的青铜大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血腥味扑面而来。陆川皱了皱眉头,柏林可就没那么好受了,在门口吐了起来。“把这个含在舌头下面。”陆川给柏林递过去一粒丹药,“这是道家的三清丹,可以锁住迎香穴,闻不到味道。”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血潭。中间有一条青石板路直通血潭中间,旁边间隔一米就有一位手持青铜长戟的石雕卫兵把手。陆川打量了一下石雕卫兵,蛇神人面,身披甲胄。“呦,列队欢迎么?”陆川负剑身后边走边说,“走吧,别碰石像就行了。”
柏林跟着陆川,边走边觉得背脊发凉,突然他拉了一下陆川,“陆,石像的眼睛会动!”陆川停下来看了一眼,说:“这些是鲛人,就是你们所说的海妖。他们被阵法钉死在这里,靠血潭续命,能不死不灭,一直把守这个大阵。”“不过。”陆川扭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么多鲛人,是个大工程。”柏林看向四周,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了血潭四周的岩壁上密密麻麻全是鲛人,成千上万!
走到血潭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高耸的树木,枝繁叶茂。近距离查看树干就会发现,树皮上有一根根红色的血管,正在为大树输送养料。“这是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柏林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出现了混乱,当他看见这棵树的时候,他感觉这棵树仿佛有了自我意识。
“世界树算不上。”陆川说,“是不是觉得这棵树要活过来了?”柏林点了点头。“你中招了。”陆川用剑柄末端抵了一下柏林的后背,柏林感觉自己猛得往后飞去,灵魂归位。
回神后的柏林依旧站在祭坛旁边,陆川则站在了树下。“刚刚我是怎么了?”柏林问。“这个祭坛下面还有个炼金阵,把你的灵魂抽了出来。”陆川用剑划开树皮,猩红的血液从树皮中流出,“这树本来就容易招魂,加上用血养了近千年,对灵魂的控制力和控制欲极强。”
说话间,从树皮中流出的血液已将祭坛地面的图案填满。陆川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祭坛四周的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穹顶也亮了起来。抬头望去,穹顶上分布了多处青铜镜,负责聚焦和折射。一瞬间,整个空间也亮了起来。
四周的石像开始了吟唱,数以万计的鲛人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震耳欲聋。柏林捂住耳朵,鼻腔中涌出了鲜血。陆川将青铜剑插在地上,双臂张开,“仪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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