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姿高挑而高傲,站姿端庄优雅,居高临下地望着虽说施礼但仍一脸呆愣的逯俊。
“怎么,逯俊,咱们也算旧相识,如今老友重逢,你怎就默不作声了?”
“啊……是,是,我……”
虽说逯俊来此之前已做足心理准备,可面对这个女人,内心仍是抑制不住地胆寒。
更让人诧异的是,自少夫人被囚于此,算来已有十五年之久了,然而不知何故,这十五年来,她的容貌竟分毫未改。
“逯俊啊,真可谓岁月无情,人渐衰老啊,十五年未见,你都老成这般模样了。”
“啊?奥,是,是……”
童子见平日里镇定自若的逯老,此刻竟如此反常,内心充满了疑虑。他看了看眼前气宇轩昂的女人,又看了看略显慌张的逯老。
忍不住在其身后轻轻拍打一下以示提醒。
逯俊心领神会,也觉自己的行为过于拘谨,简单整理了一下神情,但眼神仍尽量避免与女人对视,随后说道:
“少夫人莫要拿老夫玩笑了,且说此次前来,实是奉家主之命,确有要事相商。”
女人轻挑眉梢,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说道:“要事?哼,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逯俊赶忙解释:“少夫人明鉴,此事关乎家族的声望与未来,还望少夫人能听我细细说来。”
女人双手抱胸,微微仰头:“那你且说来听听。”
“正所谓正人君子不说暗话,真人面前不讲虚言。立宗大会的日期即将临近,想请小少爷与夫人出山相助啊。”
女子听罢,沉默片刻,而后缓缓说道:“你们把我们困在此处多年,如今有事才想起我们,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逯俊面露难色:“少夫人,过去之事,确有诸多无奈。况且您也知道当年因小少爷力量难控而尽毁东庭园,险些酿成大错,至于您……”
突然女人眼神锐利,直勾勾地盯着逯俊:“怎么?你倒是继续说啊。”
逯俊连忙赔礼认错:“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我绝无责怪您之意。”
“罢了,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我可以考虑帮你们这一次,但倘若有任何阴谋诡计,到时休怪我无情。当然,也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毕竟你当年也算对我们母子有恩不是。”
“谢少夫人,此次若能得少夫人与小少爷相助,家族必不会亏待您。”
“话说回来,你怎么还是见我少夫人长少夫人短的,我已被陈家隔去了名分,你这么叫我好似羞辱我一般,我看你还是叫我的本名,冯依萱好了。”
“少夫人身份尊贵,老夫岂敢放肆。”
“好了好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这个好说,再过几日便是少爷新生女儿的满月酒宴。届时我们提早来接您,正好借着这喜庆之日,你们也可一家团聚,您看可好?”
冯依萱似乎听到了什么刺耳的词汇一般,眉头微皱,不耐烦地说道:
“好了好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就算我应了,到时候来接我们就是了。”
突然,冯依萱美眸一凝,眼神如电般锐利地扫向水竹林。她冷哼一声,朱唇轻启:“哼,话说你听也改听够了吧!”
只见她玉手如疾风般在腰间一闪而过,一枚闪烁着寒芒的媚花镖瞬间出现在指尖。
她皓腕猛地发力,媚花镖犹如一道闪电撕裂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竹林飞射而去。
镖身所过之处,竟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真气波动,仿佛要将水面都割裂开来。
“嗖”的一声,媚花镖瞬间没入竹林深处。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有人应声而落,在水中砸出巨大的水花,惊起一圈圈涟漪。
“谁!!?”
逯俊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浑身一抖,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目圆睁,惊恐地看向四周。
当然,惊的不只是他,还有躲在竹林另一侧的陈攸。
陈攸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心脏狂跳不止。
他深知,既然对侧之人已被发现,那自己想必也早就暴露了,此刻若不逃走,只怕又少不了责罚了。
于是,他脚下一软,却又强撑着转身,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
冯依萱耳朵微动,听了听陈攸逃走的凌乱声响,只是微微一笑,不做理会。
“少夫人?这刚刚?”
“看来,你带来的人不老实啊。”
“这.....难不成是?”
“好了,不必多言了。你该传达的话我已然知晓,我看你还是尽快回吧。待这里天黑了,路可就不好走了。哼,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谁又能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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