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茹则在吵闹声中冲着安然发笑:“歌都快结束了,你真的不打算为我唱完这首歌吗?”
她眼泪在流唇在笑,看得安然心疼不已,顾不上其他,只得提起麦克风把剩下的歌唱完。
“笑越大声,越是残忍;挤满体温,室温更冷……”
悦茹终于满意,一手挎住安然的脖颈,一起跟着唱了起来,她已满身酒气,站立不稳,安然只好全力撑住她。
一首歌结束,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林景天难道只给了你好处,没有提别的条件吗?”
三个人是大一开始就认识的关系,安然有时候甚至比热恋中的悦茹更了解林景天这个人,那可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便是再爱悦茹,也不可能做亏本生意。
悦茹苦笑,夸赞安然不愧是她最好的朋友,偎在她怀里笑道:“他说他永远爱我,这辈子绝不和我离婚,更离不开小宝,但他也没办法不去流连路边的野花,他叫我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他不在乎我也到外面放松一下,他叫我学会忍让,和他做一对表面夫妻。”
“他混蛋!”安然气到肝颤,心里后悔下午在P家没有跟着一起打林景天。
说什么赠送股份,分公司老总?
不离婚一切都是空谈,不过都是挂在名下的夫妻共同财产而已。
林景天这个小算盘打得真的是,啪啪地都快把珠子崩到安然脸上了!
“你就真打算这样忍气吞声过下去?这不像你。”安然问。
悦茹离开安然的身体,转身坐在一个穿V领露胸肌的男人边上,托住对方的下巴笑道:“忍气吞声?凭林景天这根烂黄瓜,也配叫我生气?他不配!以后我俩之间不谈感情,只谈生意,我觉得挺好。”
V领男已经贴了上来,悦茹则来者不拒,当着安然的面与对方耳鬓厮磨起来。
安然惊得说不出话,正自不适,嘉敏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抬头想与悦茹打声招呼,发现对方好像没空理会她,干脆直接出门去接起了电话。
“喂?嘉敏你讲。”
电话里先是传来一阵哭声,当然是嘉敏的。
“安然啊,你快跟根生说说,我这条丝巾是不是你给我买的?他非冤枉我在外面偷男人,大晚上跟我吵得不可开交,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安然一阵头疼,一个悦茹还没搞定,嘉敏那边又出了事。
这个方根生也是的,嘉敏哪次从她和悦茹那里拿了奢侈品回去,不是自己用个一两次,就拿去二手市场换了钱贴补家用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何苦半夜为难人?
嘉敏更糟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笑笑也都上小学了,日子过得这么不如意,干什么不早早离了婚,让自己消停些?
劝过几次,总有各种理由搪塞,有时候安然真的不想管他们家的烂事儿。
可嘉敏哭得那么伤心,她又怎能不管。
“方根生你听好,那丝巾是我下午刷卡给嘉敏买的,千真万确,你行行好不要再闹了,也让嘉敏好好休息,明天好上班。”
“你说是就是?要真是这样,我说要拿去二手市场换钱还账,她怎么不舍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女人沆瀣一气,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说不定她外头那个野男人,就是你们俩给介绍的!”方根生开始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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