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莫文一同入场,第一时间去找悦茹,她作为本场宴会的主人公,自是很忙的,与二人寒暄几句,便就被助理拉着去介绍别的宾客。
莫文也很快遇到熟人,过去打招呼。
安然本就不喜欢这种交际场合,一个人退到一边去休息,顺便给嘉敏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来。
嘉敏这会儿正在家里卧室,望着只挂了三五件旧衣的橱柜,苦笑着给安然发消息道:“笑笑今天临时有课,我在她补习班陪她呢,你们好好玩。”
电话放下,偏头瞧一眼身后躺着刷短视频傻乐的方根生,冷脸问道:“我柜子里那件黑色的小礼服呢?”
方根生瞄她一眼,不当回事儿地道:“前两天侄女过来玩,说起结婚的时候妈找她家借的彩礼钱还没还,你那件衣服不是名牌吗?也没穿过几次,就顺手拿给她抵债了。”
嘉敏恨得牙痒痒。
“方根生!那件礼服是我嫁给你之前用自己的工资买的,是我跟悦茹她们出去玩,唯一能穿得出去的衣服了!你连那个也要拿走吗?”
“怎么了吗?”方根生也忽然火起来,冲着嘉敏吼道:“要不是你家急着要那么多彩礼,我家至于欠这么多债?
再说你也说那件礼服是你结婚前买的,你现在身材都走样成什么样了,哪还穿得了?你那两个朋友不是很有钱吗?大不了让她们再给你买几件去呀。”
“这种话你竟然也说得出口,你还算个男人吗?”嘉敏气到咬牙。
“我怎么了?当初我可是给过你机会退婚的,是你自己拿不回彩礼,又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非要跟我领证结婚!现在你倒来挖苦我不是个男人?有本事让你们家别卖女儿啊!”
方根生也没了兴致,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前,又放狠话道:“搞清楚吧,你是我们家重金买回来的媳妇,做牛做马都是你自找的!下班这么久也不知道去做饭,是想让我和笑笑喝西北风不成?”摔门而去。
嘉敏坐在床上有苦难言,不知不觉,已经泪染衣襟。
从前她以为只要嫁了人就可以摆脱原生家庭,建立自己的小家庭,只要她踏实肯干,勤俭持家,早晚可以幸福的。
谁知道所托非人,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跳进另一个深渊。
不,她分明就一直待在深渊里,十年了,原生家庭对她造成的伤害竟然还在继续。
安然看了一眼嘉敏的回信,心里纳闷她怎么会错过这种场合,只是也没多想,万一真是笑笑临时有课呢。
放下手机,她开始寻找莫文的身影,见他在西北方向与两男一女正说笑,准备过去找他,却忽然在稍偏一点的位置瞟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曼?
那人今天穿一套米色休闲西装,配白色内搭,单手插兜,一手举着白葡萄酒杯,正好也在看安然。
发现安然看过去,他还冲安然笑了笑,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安然瞳孔都放大了不止一倍,心道他要干吗?该不会是想当众和她装熟吧。
不是,他一个鞋托加酒托,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呢?
眼见着阿曼就要靠近,安然一个心虚直接转身背对着来人,假装吃身后的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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