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芸看着安然无恙的裴诗诗,心中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若她真的被毁,将来裴渊临知道真相,恐怕不会原谅自己。
“没事就好,我听到的时候,担心得不得了。”
沈昭芸故作亲近,坐在裴诗诗的身边,亲切地握着她的手,不经意将手指贴在她手腕的位置。
元舒抱着孩子,逗孩子,余光留意着这举动。
她眯了下眼眸,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倒是没想到,沈昭芸竟还懂得医术,居然还藏着不说,为什么呢?
“我这不是没事么,不用担心的。”
裴诗诗没注意到沈昭芸的举动,还热心地安抚,不过并未说出过多的东西。
小姑娘经历了家道中落,流放路上等磨难,如今的心境早已和以往不一样。
“吓坏了吧,明日我不去军营了,陪着你到处逛逛,散散心?”
沈昭芸像极了邻家大姐姐,温柔又善解人意。
“算了,不去了,我想回家,我们多待两天,我娘就会记挂得不行,还是回去静养几天。”
裴诗诗摇头,乡下人员简单,若是有陌生面孔出现和走动,大家会第一时间注意到,不像在王城里。
更何况,她想娘亲了。
次日,回到家,裴诗诗也是报喜不报忧,纪婉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寒暄一番后,她才看着裴云野,说起了玉佩的事情。
“玉佩,我送了一半给别人,送给了叶思雨?你们帮我拿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弄丢了。”
这么几句话说出来,纪婉晴和裴诗诗娘俩相对无言,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首先,玉佩没拿回来。”
“其次,你怎么会以为玉佩丢了?”
裴云野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后脑勺,“那我不是发现你们的玉佩都是完整的,而我的只有一半么?我以为自己带出去玩弄丢了。”
那会儿他似乎也才五岁多,大哥却不一样,他可凶了,以至于他怕挨揍。
家人也没问过,他索性也就锁好盒子不说话,没想到是他亲手送出去的。
解释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模糊的梦,他冲着一人喊姐姐,说了一些他梦醒就记不住的话。
元舒嘴角抽了一下,一个不问,另一个不吱声,有意思!
“原来,不是梦啊。”
纪婉晴很是无语,“你脑子大约是烧坏了!难怪都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
“我知道,我来说!”
裴诗诗自告奋勇,夸张地重复了当年裴云野的一举一动,闹得他涨红着脸,支支吾吾愣是无从反驳。
“小时候的事儿了,姐你能别笑了吗?”
纪婉晴静静地看着自家儿子,“虽说是儿时的戏言,可此玉佩所代表的意义不同。”
“若是有意,娘不反对这一门亲事,只要你们互相心悦就好,若不是,莫要耽误人家姑娘。”
裴云野的亲事没定下,一来是他之前年纪小,二来虽与叶家的确来往变淡,但儿子当年的承诺他们父母也是记住的。
一切,尊重他们的选择。
裴云野面露为难之色,“娘,我知道了,此事我会解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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