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顺利抵达“静地”,这座看不见尽头的钢铁巨兽周围遍布监控,伯恩不太习惯暴露在监视下的感觉。
他在面谈室内静候,为了不给见面造成麻烦他将身上的一切利器都藏在车内。时间没过多久他就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教父”。
塔莱尔是个极为壮实的俄罗斯男人,袒露在衣袖外的肱二头肌遒劲结实,手掌粗大,走向伯恩的步伐稳若磐石,他的下盘极稳,这曾是一个颇有实力的拳手。
面谈室不像伯恩想象的那么狭小,相反他俩独处的空间颇为宽敞,门口只有两位持枪的警卫,这个距离几乎不可能监听二人的交谈;塔莱尔也没有被手铐束缚着,这所监狱给予了教父极大的“尊重”。
都说社会是一所学校,人情练达之地;而监狱是磨刀石,棱角消磨之所。塔莱尔不像是吃过苦的人,坐姿张扬,两条腿翘在桌子上。伯恩需要交给他的包裹是安东提前安排好的,伯恩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支金属火机,一卷香烟,以及一个红色表皮的笔记本。
伯恩准备主动起身将烟点上,这个时候不是伯恩张扬个性的时候,教父需要的是他及时的“效忠”。
闪电般的厚实手掌将伯恩准备伺奉的动作打断,一张被厚茧蚕食的手将伯恩的手按在桌上,随之而来的是一柄餐刀,准确无误的刺在伯恩无名指和食指的指缝中,钉在桌子上。
塔莱尔的动作很快,尽管快不过身为杀手的伯恩,伯恩理智地不选择反抗。
“好骄傲的小子,腰都不会弯吗?”
这一番动静狱警甚至都不会回头,显然这种压制已无数次发生在这个屋子,想来狱警是不在乎塔莱尔这番嚣张,这间屋子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会加以管束。
伯恩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需要解释,但是钉在指缝的餐刀已经割向他的小指,冰冷的金属感已经刺激到伯恩的极其敏锐的触感。
伯恩不敢轻举妄动,随即将身子躬下,头颅垂低,眼睛堪堪与塔莱尔的鼻子齐平,实际他的右手已经摸向裤缝。
“哪里来的小子,战斧是‘浴场’吗?是你想进就进的?”
“恳求教父的饶恕,小子不懂规矩,您吩咐的事我保证办的漂亮,愿誓死效忠。”
“哼,你没有资格谈效忠二字,你流的不是这个家族的血。”
“我没有家人,您将会是我的父亲,我誓死追随的人。”
或许是伯恩没有家人让这个教父失去了制衡伯恩的手段,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刀刃突破了伯恩的皮肤,殷红的血顺着刀刃淌在桌子上,二人间几乎是剑拔弩张。
伯恩有足够的信心在塔莱尔割下他的手指之前就划破他的喉管,但是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他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更何况他也无法处理远处两名警卫。
伯恩明白是他刚刚的表现不同于李的卑亢才引起教父的不满,这是他的骨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他需要尽快融入这份需要他卑躬屈膝的工作。
“你擅长做什么?”
“杀人,我曾是杀手,被仇家追杀逃亡至此。”
“还有仇人?”
“杀干净了。”
“真理者”将伯恩的过去隐藏的干干净净,可有些东西是难以弥掩的——他的气质与本事。交给战斧的资料上绝对离不开“杀手”二字,这是他的本能,他赖以为生的手段。
承诺是谎言的开头,第一个谎言是不需要代价的,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但是后面却需要无数谎言堆积,接受承诺的人活在这个泡泡般的世界,立下承诺的人却终会不堪重负,残忍戳破这个虚幻的泡沫。
“那就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去杀人;扫平阻挡我的墙,这是我留下你手指的代价。”
塔莱尔说完便松开了压制着伯恩的手掌,这次他短暂接受伯恩的效忠,伯恩终于为他的教父点上了这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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