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暴躁的砸门声中断了秦安的臆想。

秦安顿时安静下来,沉默地盯着门口,身体缓缓滑倒在沙发,记忆里前身似乎并没有关于仇家的描写,来者不善,与其针锋相对,不如装死安全。

几下敲门后,门外人似乎放弃敲打,正当秦安打算缓口气时,钥匙插入门锁孔声响起,随后被粗暴推开,一道破锣嗓子响起:“别躲了小崽子,房租你可不能再给我拖了!”

秦安立刻酣声大起,以示清白。

“我的房子隔音不太好,所以下次装睡麻烦提前一点,最好在我没来之前关掉电视。”

秦安张开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房东大叔,勉强地咧着嘴:“张叔好啊,几天不见还是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啊,这出去不得迷死几个少妇。”

“别嘴贫,电话也不接,想赖房租是吧。”虽说着嫌弃,但房东大叔拼命压抑还是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表示秦安的马屁拍的很到位。

“您宽限几天,过几天保证交给您!”秦安尽量显得自己很乖巧,期望激起男性中年人传说中的父爱。

本想拒绝的张建宇看着秦安如墨般的眸子,心虚地别开了脸,小伙子也不容易,在什么娱乐大公司当制作,听着高级,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深谙语言学的都知道新人实际就是个打杂的,天天起早贪黑,时不时还得被PUA,这年头连新人付费上班都见怪不怪了。想着自家不争气的小子在外张口闭口老登拿钱,张建宇气不打一处来,这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就算了,自己也没体验过,但孩子为啥是别人家的好呢。

看着大叔不断扭曲的脸,秦安默默拿起抱枕缩在角落,难道这个世界欠钱是重罪,怎么拖欠房租像是杀父之仇啊?

“小秦啊,不是叔不想帮你,叔当初也是摸爬滚打混过来的,你的苦叔都吃过。”

“那张叔你给我指条能成功当上包租公的成功之路呗?”

“嗯,张叔当年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沦落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步,后来不得不让爹妈提早退休……”

“主动离职让公司买断工龄,然后张叔靠那点钱绝地翻盘了?”

“不,他们不退休我怎么继承他们包租公的身份”

秦安牙根隐隐发酸,有一股用巴掌和张叔的大油脸探讨一番力的相互作用的冲动。

拍了拍秦安的肩膀,张建宇鼓舞道:“小伙子,好好干,张叔帮你延长到下个月,相信日子会越过越甜的!”

看着张建宇哼着歌走下楼梯,秦安叹了口气,还是得先找个来钱的活,不然怎么安心地当条咸鱼。

走到书桌,秦安一本本翻阅着原主的书本,虽然落了些灰,但从书本的笔记和注释依旧可见曾经也是个热爱读书的高品质有为青年啊。

——什么垃圾?

嗯?秦安眨了眨眼

——一没音乐性二没内涵性,音乐虽然不是什么高尚的东西但也没必要这么拉胯吧!

——不想多说,垃圾

——调音师确实是个伟大的职业,不知道拿的钱能不能弥补听原声时的心理伤害,居然让我给xxx唱的写解析,我把你解体了信不信!

——时代在进步,但音乐倒退了十年,直到我发现这首歌,我才知道自己想的太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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