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城城郊
一个少年正背着一捆巨大的柴火缓慢地走在路上,不时路边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打在他身上,少年一身破破烂烂的灰布勉强充作衣服,背上是一大捆零散的略显潮湿柴火,显然都是从地上捡的,看上去有十二三岁,却没有一点仙气,浑身上下看不出有一点修过道法的痕迹,虽然看上去有些力气,却是个废人。
看到这少年一身破破烂烂的,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是那捆柴火之后,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变成了鄙夷的眼神。那少年缓缓地走到了茶棚跟前,将背上的柴火都一股脑地甩下,长吁了一口气,大喇喇地坐在路边的桌旁,径自伸手去取那茶壶,当!一把小刀被钉在他的手前,险些取了两根手指下来。
“诶,废人,谁允许你同小爷我用一个茶壶了?”那人满脸傲慢,眼中尽是戏谑的神色,看来是要好好捉弄这少年一番。那少年怔了怔。忙道:“大人,是小的莽撞了,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这少年赔着笑脸,就有意要走,却又见一把刀飞来,钉在眼前的柱上,几缕发丝飘落,只差一毫便取得这少年性命。
“爷爷我,说让你走了吗?”那人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满是轻蔑地看着少年“你坐在爷爷我的桌子前了,污了这桌子,要爷爷怎么再喝这茶啊?”
“这。。。”那少年很是局促,只得为难道“大人,那您请指教小的,要如何赔偿大人啊。”他苦笑着赔着笑脸,试图取得这胡搅蛮缠之人的同情。
那人却顿时来了兴趣:“去,那有个碗,你不是想喝水吗?用那个碗喝,让爷爷我开心了,今天就放过你。”几个看热闹的人几乎当场就要笑了出来,因为那碗不是喝茶的碗,而是店主所养的一条狗用的饭碗。个中污秽,难以入目。
这少年自然是不愿意:“大爷,我滚,我滚行不行。”那人却毫无反应,似乎并不满意少年的回答。那少年一咬牙,一狠心,啪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自己脸上“是我的错,我扰了大爷您的雅兴,我该打,我该打。。。。。。”那少年当真是下狠手,三五下,便将嘴角扇出了血。又一巴掌,险些把血溅到那人碗里。
那人赶忙护住自己的碗,一脚踹在少年身上:“滚滚滚,赶快滚,真他娘的晦气,快滚!”那少年嘴角流着血,肿着两边的脸,点头哈腰的滚出了茶棚,一骨碌扯着自己的柴火跑了。那人不屑地啐了一口,这碗好茶,险些就让那废物小子坏了味道。
少年晃晃荡荡地摇到了自家的草屋旁,院子里已经堆了些许柴火,一个一脸横肉的五尺大汉手里持着一根三指粗的棍子正在等着他。“今日又晚了一时”那大汉手中掂了掂棍子“怎么,今日的柴呢,又没砍回来?”
少年颤抖着:“今日......今日我在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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