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杨老走时还把自己衬衫衣袖撕了下来,告诉胡细书从此两人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胡细书被气的病了几天,好转之后就关了自己的医馆。从此在家隐居,不再过问外界任何事情。
而杨老从那之后就断了收徒的心思,对外宣称从此不再收任何学生。但是对学生的妻子和儿子却是尽心照顾。
尤其学生儿子的心性看着比学生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他几次动了想带孩子学医的念头,最后还是因为对自己学生被吓死之事心有余悸,所以一直没提。
其实他冷静之后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即使自己能及时赶回来,也不一定就能救得了学生。但心里始终有根刺在戳着。
可是这种奇耻大辱必须要有一个宣泄。他不认为自己去斥责胡细书有什么大的错误。
他看学生的儿子性情稳重,将来或许在其他领域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出于对她们母子的愧疚,杨老一路护持照顾,直到孩子长大成人。
张三听着胡复景的讲述,心里百感交集。没想到杨老居然有这样的身份,为国家领导人服务的专家小组成员,这是何等的殊荣。
吃惊之余他更是为杨老感到难过,虽然对方讲的平淡,但他能感受到杨老的心痛。
失去妻子和孩子,唯一学生也离世,而且是很让人意外的离世。一生的挚友也割袍断义从此不再联系。此时他无比想念那个守着小院的孤独身影。
“那个孩子也是命好,有了杨师叔的看护,大学毕业后就进了体制从了政。听说现在已经是一市之长了。”胡复景喝下最后一口啤酒,深深打了一个酒嗝。
张三心里一动,“在哪个城市当市长?”
“我哪知道,只是听人闲聊时说起过。”胡复景看看时间,几瓶啤酒硬是消磨了2个小时。
“杨老那个学生叫什么?”张三不放弃,继续追问。
“段重九。我听老爷子念叨过,重阳节出生的所以取了这个名字。”胡复景奇怪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有些好奇。”张三基本能确定,凤凰市那个市长应该就是杨老学生的孩子。
怪不得段市长见到杨老那么恭敬,怪不得自己在杨老家中看到过段市长的司机。当时他还觉得两个人之间总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现在都明白了,人家本来就是爷孙。杨老从来没有提起这个关系,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中间牵扯了怎样的恩恩怨怨,他也没有资格去打听。
他只能在心里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促成两个老人的和解。这都几十年了,两个人的委屈和火气应该已经散尽了。
胡复景看张三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心里也是高兴。他也不愿见到自家老爷子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让人觉得恓惶。
既然都交代清楚了,心里也就舒坦了很多。看着时间到了,两个人点了几个菜开始正式吃饭。
饭后回到车厢,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睁眼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再有三个小时就到呼市了。张三看看还在沉睡的胡复景,没有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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