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一个男老师和张彬在一个组里。那个老师就驼背,每次张彬看见他驼背,就照着他的后背捶几下,告诉他:“直起来!”
那个老师也告诉他:“你看见我驼背,就锤我,没事,我不怪你。”
反正,只要张彬看见他驼背,不容分说过去就捶,也用不着打招呼,经过一段时间的捶打,那个老师还真的扳了过来了,再也不驼背走路了。后来,他调走了。但是,差不多每次他们见面,那个老师还说:“过去幸亏了你。”指的就是这件事。
其实,张彬这个人挺善良的,可他就是不能像那些人,能说会道的,最终,在学校讨得一个中层领导的官衔,不上课了,这是最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安慰。
在张彬的眼睛里,这样巴结当官不上课的人,他虽然没有能耐当官,但他也瞧不起这样的人。老师的本身就是以“教书育人”为己任,把自己的知识无私地奉献给下一代,希望他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为建设祖国添砖加瓦。可是,本来教书的任务被沦为了教书没有意思,净想着为当官付出汗马之劳,完全悖逆了教师的基本原则,他很鄙视这样的人。
这又是谁议论起来了。
议论者A:“有的人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什么我是主任、我是校长,没有课,其实,都是干这个的,校长只能说是老师中的老师。”
议论者B:“给咱来讲课的人都是教育家了吧?有人问她们,为什么当了校长还上课,人家的回答就是:我首先是老师,其次才是校长,这就是人与人不同的地方。”
议论者A:“是,咱学校还没有一个能够称得上教育家称号的人,就是把自己凌驾于老师之上了,作为老师应该以传授知识、教书育人为己任。”
议论者B:“我这人一辈子就没有当官的命,咱也不考虑这事,溜须拍马的,下贱,做不来,没意思。”
议论者A:“我觉得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就行了,考虑那些没有用。年轻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向上爬的事,到老了不会有人拿一顶官帽给你戴上,现在当官得有钱啊,越大钱越多,咱,老百姓就别考虑那些不该考虑的事了。”
议论者B:“随便说说,无所谓啊!“
真的,有的人就太自以为是了,都是干老师工作的,从上到下都应该肩负起教学的重任,这样也会让大家把信心竖立起来。是的,领导有领导的责任,也有自己的一摊子事,但是,每个人不都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吗?
张彬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叫干啥就干啥,什么工作也不是他挑选的,都是学校给安排的。他常说:“学校就这么大的地方,哪个地方都得有人来做,你不做、他不做,那就我来做吧。我在学校几十年了,从来就没有说过‘不’字,干啥不一样呢,都是学校的事。”
回到家里,有的时候,张彬就把大家的这些议论对李佳英说说,都是随便说的。每次李佳英都说:“在学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那些没有用的话少说点,谁当领导不当领导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这辈子都是在别人的管辖下工作的,干了一辈子了,别在最后的冲刺阶段弄得不愉快。”
张彬说:“我们也是瞎聊天,哪里说哪里就了了,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坏话,“
李佳英说:“没有用的话就更不应该说了。”
老百姓的日子虽然还很辛苦,但苦中有乐也是最开心的。任何人都会有牢骚,也会发牢骚,说出来就海阔天空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装在肚子里,这样容易犯病。不过,话可以说,但也不能胡说,无中生有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幸好,张彬还不是什么话都说的人,他就是在沉默中向着自己的终点走去。这个终点指的是他的教育生涯的结束,而不是指生命的终结,呵呵,大家千万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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