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宣华举着酒,轻抿过后,陶醉于酒香中,续道:“可否请求陛下告知这酒是何人所酿?竟有如此造诣。”

木兮嘴角上扬,“各位大人如此有幸,此乃朕所制,里面的秘方就不方便告知了。”

在场的大部分人皆是一愣,脸色大变,尽量稳住心神,却还是有人忍不住颤颤发抖,杯中差点撒出来的酒更是暴露了他们的内心。

木兮看着眼前的一切,大笑起来。

“可不要辜负了朕的心意,这江山还需要各位大人的助牢。”

“朕犯了,自便吧。”

木兮很高兴地看着这一幕,腿脚也轻快了不少。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起来后,有的暗中,有的明目张胆地看向宣华等人。

整个宴会进入了诡异的氛围,宣华脸色阴沉,却也不忘给其他人使眼色。

不到一会儿,一名宫女走到宣樊道身边,宣樊道在宣华的示意下退场,跟着宫女离去。

池晏眼睁睁看着,怒火中烧,紧随其后。

路过假山灌木。

“嘭——”

“嘭——”

手法干练,一击即倒。

接连两声,宣樊道与领路的宫女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若非步伐轻浮微乱,便无人知池晏此刻大脑已经昏旋。

池晏将两人掩藏于灌木丛中,紧接着向木兮离去的方向奔去。

元识从暗处走出来,叹气得摇摇头。

“情爱迷人眼,把人放这,明天不得来场大案件,真是的,我明明是个暗卫,这一天天干的都是什么活?”

池晏一把推开殿门,无视女帝的威压,四处张望、翻找。

木兮看着眼前突然闯入她寝殿的乱臣贼子,无奈地扶手撑着下巴。

“私闯帝王寝殿,你可知是大罪?”

然池晏此刻气急攻心,只想把那个色胆包天的宣樊道纠出来。

却不知真正胆大包天的人正是他自己,也忘了前一刻他将人击倒。

“醉了?”

这得喝了多少,醉成这模样。

四处倒腾,仍旧没找到人的池晏十分气愤,直奔向木兮。

“人呢?”

“谁?”

“宣樊道。”

木兮:……

“你说呢?”

木兮眯着眼看着他的眼睛。

批奏折真无聊,这小家伙如今这模样还真不错。

好玩~

“你把人藏哪去了?”

“这不该问你吗?朕的好爱卿。”

速度倒挺快的,直接把人搁倒在路边上。

“爱卿啊,是否还记得朕是皇上?这脑袋不想要了朕可以帮你搬个家。”

“他能做的,我也能做,为什么要让他入宫!”

胆子够大的呀,敢跟她叫板。

“朕的决定何时需要你个小小的吏部侍郎决定?”

“陛下……是啊,你是陛下……”

池晏双眼泛红,泫然欲泣的样子直撞木兮心口,让她心中一颤,微微泛疼。

莫不是病症又严重了。

木兮起身,走到池晏面前,努力地伸手摸着池晏的头。

然,尴尬的是无疾而终,只好退而求其次摸上对方的脸,将低着的头抬起来。

“哭什么?”

话里仍旧清冷无波,手却温柔地轻轻擦去眼角周围的眼泪。

“都多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池晏眨巴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木兮,呆呆的,傻傻的。

“怪可怜的。”

可怜地让人想摧残掉,永永远远地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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