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娟烧符回来,一人走在漆黑的小路上,周围静极了,连声狗叫都听不见。

她突然想到了豆豆,从回来还没有见到它。

好在烧符的十字路口离家不远,快走几步也马上到家了,陈娟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很伤心。

豆豆虽然是只狗,可也养了它六年多,那六年多的每一天里,它都陪伴左右。如果豆豆还在,它肯定会跟着自己去吧,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孤单害怕了。它也肯定早等在家门口,摇着尾巴上蹿下跳的等着自己回家吧。

此时,金柱也等着陈娟回到家呢,他毕竟三十如狼的年纪,已经小两个月没有吃着肉闻见肉香了。

陈娟一进门,金柱就狠狠的把陈娟抱进了怀里。

陈娟马上全身反抗,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挣脱金柱那粗壮的胳膊,可陈娟哪里是二百斤的金柱的对手。

陈娟焦急的说:“你不去看着小羊,倒有闲工夫干这个?”

金柱开始伸着一张肥嘴上下求索了,边喘着粗气边说:“她不是好了吗?今天是个好日子呢!”

“你快起来,我怕她在犯了病。”确实,自小羊醒过来以后,陈娟恨不得把小羊栓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怕在有什么差池。

金柱只得放了手,他早已经忘了中秋那天打架的事了。他只上到小学六年级就辍学了,虽文化思想不高,却及其爱惜自己的面子,他自知外人身上一张嘴,唾沫星子能压死人。所以在家务事里边,他总是让于嫂子,也是怕嫂子去外边添油加醋的编排自己。而他压制于陈娟,总是想着两口子总能床头吵架床尾和,两口子没有隔夜的仇。他以为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过去了就是翻篇了,就不值一提了,他从来没更深一点的想过问题,只想着问题来了,快快的草草的解决,解决完了以后就可以翻篇了。

可那件事在陈娟心里留下了很深的伤口,毕竟挨打的是自己,那种被人遏制住喉咙碾压在地上,而自己却毫无还手的无力感与屈辱感历历在目,脖子上那两个手指的於痕,许久未消。

而陈娟不再提原来的事,也都是为了小羊做的妥协,金柱却对陈娟的内心毫无察觉。他只以为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一向他从来不懂得陈娟的心思细腻,他总是说她:事多,没事找事。

而金柱本是随口一说的短短的几个字,却使陈娟陷入了无限的烦恼。这几个字正是陈娟给大嫂的评价,她明明那么讨厌大嫂(虽然表面上是陈娟甘于下风,其实是陈娟看不起大嫂,不屑与她争辩。)未想到到头来,在大家眼中,在金柱眼中,自己竟然是和大嫂一样的人。

这样的世界使她迷茫了,而当她把这些迷茫的疑惑说与自家母亲的时候,母亲却总说她,矫情!陈娟不懂了,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自己心里所受的委屈到底是别人不对呢还是自己不应该呢,她又陷入了无限的自卑中。

陈娟跑到卧室,看见小羊一动不动,她竟然飞快的跑到小羊身边叹她鼻吸,还好,小羊睡的很好。失去太痛,她不想在经历一遍了。

她轻手轻脚的合衣躺在她身边,幸福的感受着她的呼吸。这时金柱又过来腆着脸来和她亲热,陈娟使劲掐他的胳膊,金柱嬉皮笑脸的说:“呦,好疼啊!”他还像原来的原来那样和陈娟开着玩笑,却不知陈娟那颗爱他的初心已经被这琐碎的家务事,磨的越来越淡了。他也不知道,陈娟和他的矛盾不仅在于家务事,还在于金柱每次对待问题的态度。

陈娟生怕弄醒了小羊,示意去金柱那屋。

他们一向是分房睡的,三间房里中间一间摆着电视沙发,算是客厅,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卧室,平常都是陈娟和小羊一间,金柱自己睡一间。有欲望的时候,他们会在金柱的卧室里。起初陈娟总想温存,可金柱完事就想大睡一场,每当陈娟在依偎他的时候,他都嫌陈娟打扰他的清梦。时间久了,那事就越来越像完成任务了。金柱那样的态度,总让陈娟很受侮辱,于是她干脆完事之后,马上回到自己卧室里去,而金柱对这些细微的改变从来都不在意,甚至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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