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休着产假一人带娃的日子就这样过着,每天都独自面对着娃的一切,由于体力有限,家里始终脏乱不堪。而这些菡都看见了却只能假装看不见,毕竟人的精力有限。除了带娃,还需要及时休息。菡也没说什么,想着娃大了可能就好了。可是眼下最要紧的难道不是产假到期要去上班的事情了吗?去上班娃谁来带。虽然她很不想想这个问题,可是没有办法,孩子毕竟是自己生的。总不能背着她上班去吧。

晚上,菡开口问老公,“要不争取找一下我们校长,看看这学期能不能暂时不去上班,等过了这学期孩子也差不多会走路了,到时再去上班可能会容易点。”老公默许了这个建议,毕竟眼下这个方法是最可行的。多方打听,打听到校长住在的高档小区跟老公表哥同一个小区,于是菡和老公带着孩子打算去找表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接触一下。

“安安来了~”菡的孩子取名安安,表哥一脸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因为他的孙子也跟安安同岁,只不过晚了一个月而已。家长里短地聊了很多,也说到了菡的婆婆,也表示了对他们看着时机差不多,菡开口问表哥认不认识校长,看看能不能这样这样。表哥沉思了一会儿说认识是认识,之前跟哪个老板都一起同桌吃过饭。要不让某老板开口试试。还盛情地留他们吃午饭。在吃午饭时,安安哭起来,菡赶紧巴拉几口,说吃饱了带她去房间喂奶。房门虚掩就听到表嫂话里话外地说,“这看起来也不是很勤快的人。”意思是菡有假借孩子故意不去洗碗的含义,也有可能是暗指菡想延长假期的想法。菡听了有些无力感。这种无助感来自于世界突如其来的恶意。但是无论怎么样,此事就当表哥应下了。回家后安安因为大中午的晒了太阳还是怎么的,发起了烧。菡又开始更繁忙的生活。

过了几天,菡的婆婆病危送去医院了,老公自然得去陪护。带着孩子的菡又一次住到了妈妈家,中午就接到老公的电话,意思是表哥回话了,说托某老板给校长打了电话了,看看带点礼物烟茶酒之类的去校长家拜访一下。菡说那就去吧,反正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得上班了好像。然而老公说他跟表格说等忙完这阵子,过两天再去。然而第二天,事情的风向就变了。菡再次接到老公的电话说校长让找个时间去校长室聊一下。而刚好那天婆婆出院了。头脑简单的他们认为是有戏的,应该是让他们去说一下情况然后安排的。经历过职场的菡的妈妈却说,去办公室谈?!恐怕是没戏了。能帮你的活绝对不会留到办公室谈。既然应了去了,菡只能跟着老公去了。路上菡还劝老公对校长说话尊敬点,毕竟求人办事。

一进办公室,刚睡醒的校长抽着烟已经坐在办公桌的一端了。抬眼看见他俩,说,“菡?是吧。坐。”看起来客客气气的。菡答应着说是,就坐下了。心里怀着一点希望。“你表哥给我打电话了,到底怎么了?”菡的老公就大致把情况说了一下。“哦”校长抽了口烟,却不接话地问“你家公是谁?”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菡猝不及防,只能老实回答,说过世了。听到这个回答,校长整个身体往后靠了靠,又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本来某老板给我打电话,我是肯定得给面子的。但是呢,”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到,“你这个事情有个突发情况。学校刚好有个教师她需要保胎,还给我发信息指名道姓要求你去替她上课。我不能帮你们这个忙。”说着还掏出手机将信息翻了出来。这无异于打了个措手不及,听到这里菡和老公面面相觑,实在不没想到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老公有点几近奔溃地央求校长,说确实我们这边是很需要这个时间,你看能不能怎么帮帮忙。校长恼了,“我要帮你们,我也得保住我的乌纱帽。”看菡他们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还假模假样地说他的媳妇,他都不让他出来上班,在家看孩子就好,但人家还是想出去工作等等这种类似拉家常却很跟菡要说的事情并不搭的东西。菡当时并也不知道说这些东西的意思是什么,可能就是暗示她所嫁非人,也有可能是说她就是想偷懒,他媳妇都想出来工作,她带个娃就不能出来工作了?但看着有点失态的老公,菡拍了拍老公的胳膊,示意他没有必要再央求他。校长也是毫不犹豫,马上打电话将负责功课的副校长和教务处主任喊了上来,说这个老师代替某某老师,你们安排一下。主任说菡你跟我来。就这样把她带了下去,菡脑袋一片空白,内心很凉。感觉很冷很冷。她木讷地应和着,僵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老大的太阳却没有温暖到菡,菡感到身体在不自觉地发抖。主任就这样交代完了工作,并且还假善地说这个功课表就给你了,你就下个星期再来上课就好。菡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产假下个星期其实还没有结束。就这样被他们连唬带蒙地接下来工作。刚好进去办公室的会计大概听懂了什么事,怕菡继续纠缠,说,“菡,孩子小不是个大问题。孩子找个亲戚帮忙带或者实在不行雇个保姆就行了。”菡没有应话,说不出来话。感觉心里堵得慌。出了办公室的门就蹲下来,希望如此炎热的阳光可以暖和一下自己。没有人再理会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办公室,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回的家。就这样,假期提前结束,回到家,看到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妈妈猜到了结果。但是无济于事。孩子吵着妈妈抱,她也帮不上什么。菡不知道的是迎接她的将是更大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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