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坏坏,你回去吧,我没事了。”许知远对陈好好说道。
“回去干嘛,老娘闲的要死,还不如在医院和你这个倒霉蛋作伴”陈好好说。
此时是晚上8点,医院陷入了宁静,只有些许脚步声和低微的说话声传来。
陈好好:“医生说了,今晚还有一袋葡萄糖,今晚打完了明天你就能出院了。”
许知远:“没必要吧,我已经好了。”
陈好好:“你少废话,给我乖乖的听医生的,你要是再晕倒了我可没功夫再来医院。”
“你刚刚不才是说自己闲的要死吗”许知远心想。
陈好好说:“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宵夜吃”
许知远:“一份炒面,四串烤五花肉,两份苕皮,两份豆皮,再要一份脑花,如果没有脑花就给我带条铁板鱿鱼,哦对了,记得多加辣椒。”
陈好好气的用手指狠狠的戳许知远的肋骨,“你小子倒真是不和我客气啊,还吃烧烤,老娘的拳头吃不吃?”
许知远一边拉挡开开陈好好的手,一边说:“陈坏坏同志我警告你,小爷我现在可是病患,对待病患要用心用爱,而不是用拳脚相对。”
“切,就只会耍嘴皮子,别到处乱跑哦,我去买东西。”说完,陈好好离开病房,脚步声渐行渐远。
许知远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手机耍抖音。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这白天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就下起了雨,这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许知远心想。
许知远起身去关窗户,他下意识的抬头,却看见在乌云密布的夜空中,一个红色的圆形物体被盖在乌云后面,形状看起来和满月一样,可是却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就连红色圆球的周围都被光线照亮,看着像是太阳下山时才会出现的火烧云。
许知远心想:“什么情况,太阳还没下山?”
没等许知远反应过来,乌云散去,许知远这时才看清楚,那挂在天上的东西,竟然是一只眼球!
血红色的眼球像是月亮一样挂在天上,发红的晶状体感觉就像是心脏似的,在晚风的吹拂下颤巍巍的抖动收缩,眼球的瞳孔在搜索着什么,看起来就像是小岛上的灯塔,视线不断地移动。
许知远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没等到他反应过来,血红色的眼球瞬间锁定住了他。三只眼睛相对,许知远仿佛被定住一样,身体丝毫无法动弹,他想要躲开,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重,巨大的恐惧冲刷着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压倒了他的理智。
“找...找...找到你了。”夜空中传来了低沉的响声,像是一口年久失修的撞钟,残酷的宣告了许知远的命运。
下一秒,眼球的瞳孔收缩,变成一条直线。许知远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动物世界,非洲草原上的猎豹,狮子,老虎,那些最顶级的捕食者,在看到自己心仪的猎物时,瞳孔也会收缩,这代表着,狩猎开始了。
许知远喘着粗气,他迅速转身想要逃离眼球的目光,可还没等到他踏出一步,一只苍白的手从他身后一把抓住了许知远的衣服,许知远此时全身上下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他不愿去想为什么天空中会有一只红色的眼球,他更不想去思考那只从窗户外伸出的手是什么东西的,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他的全身,此刻他只想逃离这个房间。
纤细苍白的手又连续冒出了许多只,许知远身上此时爬满了白手,许知远想要挣脱,可是这些白手就像是橡胶做成的,充满韧性,任凭许知远怎个吗用力,完都全无法挣脱。许知远被手臂拖拽着一点点的向后挪动,他死死的抓着一旁固定在地上的输液架,可是完全无济于事,越来越多的白手像是异性里的抱脸虫,爬在许知远的身上,把他向后拉扯,终于许知远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榨干,他松开手狠狠的撞在靠窗户的墙上,更多白手瞬间扑上来,牢牢锁住许知远。
许知远想要求救,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两只白手又封住了他的嘴巴。
许知远感到自己全身像是被胶带绑住丝毫动弹不得,此时许知远隐约听到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后爬动,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蟑螂在墙上移动。这里可是九楼啊,许知远心想。爬动声越来越近,许知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的他全身都被诡异的白手绑住,他只能静静的等待着那东西降临。
爬动声停了下来,一双白手突然扯住他的头发用力,把他的头往上扬起。许知远看着一颗白色头颅一点点从窗外进入,细长的脖子牵引着头颅像是一条妩媚的蛇扭动着前进,那似乎是一颗女人的头颅,黑色的长发被雨水打湿,滴在许知远的脸上,冰冷刺骨。白色头颅高高悬空,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诡异的姿态让许知远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聊斋志异》时,书里讲到的美女蛇,不过此时许知远看不清头颅的脸也不知道那张脸到底算不算美女。
突然,白色的头颅锁定住了目标,细长的脖子像是巨蟒一样迅速摆动,白色的头颅转瞬间正对着许知远的脸。此时许知远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称那是一张“脸”似乎有些勉强,苍白的脸上只有一张比例惊人的大嘴,嘴唇是诱人的鲜红色,像出自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脸上除了那张大嘴之外没有其他的五官,嘴唇在许知远的眼前不断晃动着,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玩味。
许知远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连续两天都碰到这种邪门的怪物,他心里有点后悔觉得萨纳克是个怪物,比起自己眼前的东西,萨纳克还是太正常了。
白色的头颅停止住了晃动,鲜红的嘴唇缓缓张开,“脸部”的白色皮肤像是波浪似的被挤压出皱褶,嘴唇周围流下透明的液体,许知远看着眼前惊悚的一幕,很快,嘴唇张开到了一个不科学的角度,让许知远想起为了吞下猎物而让下巴脱臼的蟒蛇,此刻许知远宁愿自己被一条蟒蛇吞下。
嘴唇里,一只拳头缓缓地伸出,离许知远的脸越来越近,绻缩的拳头缓缓张开,很快手掌彻底撑开,透明的粘液从手掌周围滴下,手指纤细,手掌中间一只血红色的眼球睁开,死死瞪着许知远。此时抓住许知远嘴巴上的白手松开,其他部位却抓的更紧了,许知远动弹不得,长着眼睛的手掌传来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像是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死鱼。
许知远很想大声呼救,但勒住脖子的白手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布满粘液的手朝着许知远伸来,扑鼻的恶臭熏的他想吐。
看来自己这次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许知远心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为自己难过,许知远明白这次自己估计是难逃一劫了。
恍惚中,不知道是因为白手勒的太紧出现了幻觉,还是自己已经看见了走马灯。
过去的景象一幕幕闪现在自己眼前:
“你父亲去世了,记得明天来市第二人民医院来领尸体”黑色的高大人影一脸冷漠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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