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乌雅氏告帝否朝宣李德全传谕斥状元
有一人高喊:“我就是冤死的”,乌雅氏走出人群喊道“终于轮到哀家了吧。哀家被雍正给逼死了,也要告他。”
邬阎君奇道:“德妃,您不是病死的吗?当然这是朝宣。民间胡编的说法,是自杀,有说自缢的,有说撞柱的。”
德妃气道:“朝宣都是骗人的,真相是在床上吊死的。不论如何死,都和雍正有关。他把哀家软禁起来,不让老14来看我。其实康熙皇帝本来是想传位给老14的,他回来的路上才知道老皇帝已经归天了。他也不地道,奔丧路上捡了个乔引娣,为了卸甲个把女人,就把江山抛在脑后了。”
“雍正登基后,软禁了哀家。他给的皇太后,哀家也不想要。当初康熙皇帝大行之时,本意是让哀家协助张廷玉办差,希望哀家能做刘娥。不料老13怕我学武则天,私下叫我美女蛇,真是恶毒。”
邬阎君笑道:“老13不仅给你起了外号,还给八九十诸阿哥,都起了外号,什么眼镜蛇,白花蛇,响尾蛇,说你们是4蛇帮,太后便是帮主呢。”
德妃道:“雍正忤逆不孝,一上台就改变康熙皇帝的线路、旨意和想法。康熙要施仁政,轻徭薄赋。雍正就大搞耗羡归公、摊丁入亩,幻想一摊就灵,一归就行。还要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结果地方执行操切,惹出大乱子,河南生员罢考,抬着孔子牌位请愿。”
刘墨林忙出来解释:“河南生员罢考之事,背后有黑手。主谋乃曾静及其弟子张熙也。这些人存心不良,就是要煽动闹事。当初,曾静受吕留良影响,欲造反作乱,只恨无钱无权无影响力。后来八爷九爷家人,流放云贵,路过了湖南。这些人一到某地,即敲锣聚众,免费宣讲朝廷内幕。编造雍正如何鸠杀康熙,勾结小多子、赵昌篡改遗诏,又用陕甘年总督断大军粮草,抢了14爷大位。又以年羹尧取代14爷担任抚远大将军,为安其心甚至给14爷发了复员安家费。如何虐待14爷,不准其娶乔引娣。如何软禁太后,致太后自尽。又迫害诸位兄弟,强迫乔引娣入宫伺候,强行卸甲。造谣乔半夜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跑到军机处要找佟中堂告御状。各种诲淫诲盗。”
大家听得,都很吃惊。德妃说:“乔引娣这个妖精,勾引皇帝的事是有的。但当时佟中堂早已去世,是张中堂、马中堂、小多子等人在值夜。”
张廷玉、马齐连忙否认:“乔引娣告状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是造谣,目的是损害皇上形象。”
刘墨林继续道:“那个8爷的胡管家,号称京师第一胡编,亲自上台现身说法,讲述李卫如何奸骗万永当铺5万两白银,致使安公子的《百官行述》被查抄。八阿哥如何巧使美人计,用一名妓勾引坎儿,查明了真相,并获得太子给安公子书信,迫使太子铤而走险起兵,又失败被废的各种皇家秘闻。湖南偏远,从未听说过这些朝廷内幕,现在当事人亲口披露,又赌咒发誓为真,不由得不信。等他们走后,说书先生改编为评书,每日在茶馆连播,又添油加醋,极尽夸张”。
“曾静师徒据此写成《知新录》,汇集了各种传闻,虽有诬蔑之辞,但亦有很多真事,还有很多说不清之疑问。访得岳锺琪大帅出自名门之后,在西北手握重兵,就异想天开,想说动其起兵造反,终于事泄。听说准噶尔为除去岳军门这个眼中钉,亦对他们有所资助。”
“皇上也查明,书中流言蜚语来自8爷家人与同党。皇上开恩,留曾静师徒不死,还与曾静合著《大义觉迷录》,令他们四处宣讲。不料禁果分外甜,把书中各种诽谤和谣言,传播到全国。”
“所以生员罢考游行,背景非常复杂,既有国内黑手,又有国外插手。既有朝廷斗争之历史原因,又有现实中之落第秀才捣乱。是以雍正皇帝才直言,既要警惕历史反贼,又要关注现实不满人群。既要反对左道,又要警惕旁门。派宝亲王和我,一起去河南查明真相,抚慰生员,终于平息了这场风波。那些参与的生员们,也没革去功名,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坎儿听完,一时不能接受,放声大哭:“我原想接着站出来,控告被4爷谋杀,却没想到竟是被人利用,呜呜呜”。小翠儿同情,轻轻拍拍他后背。红袖招轻蔑地笑了:“胜者王侯败者贼,相公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啊。德妃乌雅氏是以前宫斗胜利者,这一次输了,就无法接受。德妃其实和我、苏姐姐也没什么不同,无非是攀的枝头高些罢了。真以为自己是天潢贵胄了么?”
德妃大怒:“你这下贱的小娼妇,就该下拔舌地狱!我是皇后皇太后,是天下人的主子,怎么不高贵了?雍正凭什么软禁我?他又凭什么圈禁8,9,10,14阿哥?康熙都重用的皇子,却被他废掉”。
宜妃一向不喜德妃,悠悠走出,道:“德姐姐虽说是出自赫舍里氏名门,但如果当初是嫁给了那个写戏的才子,会有今天的地位么?听说和那个桑佩,亦有过一段婚约,不过是三五品官太太罢了。当年若不是狼老力荐,皇上也不会娶你吧。姐姐年纪大了,就该在后宫歇歇,颐养天年。祖宗家法,后宫就不该干政。谁当皇上,和我们嫔妃有什么相关?何苦操这份心。”
德妃又怒怼宜妃:“你这个小妖精,把老皇上都迷惑了!所以才不理哀家。”
宜妃叹道:“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皇上也说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皇上早就不翻姐姐的牌子了,姐姐阴阳失和,所以心烦,常与下人有矛盾。”
邬阎君忙道:“好了好了,这种宫闱之事,没必要讲,现在是审理冤案。既然德妃并非被谋害,就不用立案了。德妃转世有何愿望?”
德妃大叫:“我永远是康熙皇帝的好学生,好伴侣!只支持老14!哪怕支持老8,也绝不支持老4!”
邬阎君点头:“好的,我记下了”,又问坎儿:“你转世后,有什么期望?小翠下一世,将和你过吧。”
坎儿惊喜道:“多谢阎君。只要和翠儿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了。”
邬阎君微笑:“既然下一世,小翠红杏出墙,改嫁坎儿,不如就到荆棘岭上做杏仙吧。当年坎儿被头朝下赤身栽入雪堆,活活冻死,就做个赤身鬼。红袖招爱穿红衣服,就做个枫树精。你们到荆棘岭上一起修炼待机,有适合的角色,自会出山。”
坎儿忙道:“修炼不难,但请给我和小翠,找一个位高权轻的位置,既不用参与朝廷夺嫡,又不用干苦力,总之有个好的地方领香火就行。”
邬阎君想了想,笑道:“当年海公公捐躯,康熙一直遗憾,下旨抚恤其家人。海公公有一个妹妹和妹夫,就留给你们吧。”
坎儿和小翠忙行礼:“多谢阎君。”
红袖招问:“那我呢?”
邬阎君笑道:“你就做海公公家属吧,领其抚恤。”
邬阎君又对郭络罗氏道:“宜妃娘娘,下一世您有何期望?”
宜妃道:“最近看了出10阿哥评过的新戏《纪献唐罢官》,里面有个侠女13妹何玉凤,还有个张金凤,一起嫁给了安公子。我佩服13妹武功高强,常恨自己走不出深宫。如有来世,就叫13妹之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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