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成田一郎给的地址,千鹤搭乘新干线前往京都,抵达后又换乘了好几路公交车,抵达了藤堂礼司在乡下的老家。

顺着门牌号,千鹤一户一户地找过去,最终在一家杂货店前停下。

因为,她看见了,守在杂货店里的男人,胡子拉碴,叼着根烟,身上穿着厚重的工装外套,坐在冰箱旁。

千鹤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礼司叔叔?”

许是这一声太过熟悉,藤堂礼司猛地抬头,他同样不敢相信,“……小姐?”

阔别多年,两人再见面时,竟然会是这般场面。

自从五年前,藤堂礼司将千鹤送出国,秋山原也得知后震怒,将藤堂礼司赶出了秋山宅,藤堂礼司这些年除了做保镖之外,再也没有从事过任何其他的行业,一朝失业,只能做一些体力性的杂活,赚的也不如之前在秋山宅的时候,在东京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藤堂礼司索性回了乡下老家,这几年随着父母去世,他就接受了家里的杂货店,每天卖点小东西给附近的村民,凑活地活着。

他的境况,千鹤都从成田一郎那儿听说了,成田一郎也说了,“藤堂先生现在是赚的少了些,但是好在日子平淡,我前些天去看过他,他有点……”

“像是不知道做什么似的那样活着。”

见千鹤来了,藤堂收起了抽了一半的烟,又开窗透气,为她搬来了一把小椅子,这里平时来往的都是村民,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椅子给小姐坐。

千鹤倒是无所谓,她早就不是之前的千金小姐了,她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咬着一根蓝莓味的冰激凌,是从藤堂礼司家杂货店的冰箱里拿的,藤堂礼司让她随便吃,千鹤便选了一根蓝莓味的冰棒。

在藤堂礼司准备泡茶时,千鹤吃完了冰棍,不自觉地地下声音,“礼司叔叔,我进舞团了。”

藤堂礼司泡茶的手一顿,应声,“好。”

千鹤目光柔和,继续说:“我……还结婚了,和龙马。”

这话一出,藤堂礼司循着声音望过去,像是有些哽咽,“……好。”

眼圈倏然红了一圈,千鹤缓了几秒,“我想,让您来参加我的婚礼。”

藤堂礼司点头,“小姐的婚礼,我一定去。”

千鹤离开时,是藤堂礼司开车送她去坐新干线。

和很多年前一样,藤堂坐在驾驶座,千鹤坐在车的后座,那时的她总是因为家里的事情闷闷不乐,藤堂可以从后视镜里看见千鹤郁郁寡欢的表情。

今日再次见她,后视镜里,藤堂看见,千鹤总是在笑着,比以前开朗多了。

看样子,送她去美国,是正确的。

进站之前,千鹤伸出手抱了抱藤堂礼司,“礼司叔叔,保重。”

藤堂抬手拍了拍千鹤的肩,“您也是。”

见过了心中挂念的人,千鹤再度踏上了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成田一郎去机场送过了她,回家的路上,心里只觉空落落的。

本来,看到千鹤回来,还以为她会住在家里的,她的房间还一直为她保留着。

“真是的。”成田一郎喃喃自语,“我一个人,要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

路过书店,成田一郎想起订的报纸还没有去领,收银台前面的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杂志,成田一郎瞧见一本体育周刊杂志,按理说,他对体育赛事什么的不太感兴趣,真正吸引成田一郎的,是封面上的越前龙马。

“是那个不良啊。”成田一郎随手拿了一本,翻了翻,念念有词,“长这么高了,要是让小海看到,肯定要担心小鹤被家暴。”

【越前龙马选手的私人生活大公开!

完全没有预料到越前选手会同意接受我们杂志社的独家专访!

Q:越前选手,听说你结婚了?

A:你们都拍到照片了还问我?】

成田一郎咂舌:“果然是个不良,还真是失礼。”

【Q:……呵呵,哈哈,我们的工作人员确实在机缘巧合之下拍到了一组你与新婚妻子同游墨尔本的照片,大家都很好奇啊,你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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