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黄鸡跃跃欲试,霍希声赶紧神色郑重的劝解道,“你走点心吧,此人绝对不可小觑,如你所说山本荒野身为‘晚鼎奇人’,其本身的武道天赋就已极为变态,强大无匹,但你别忘了,他手里还有两根更为离谱的‘蛇鹤双形鞭’,
我怀疑即便获得你口中的‘终极器’,也不一定能稳胜得了他。”
此前大战,身为局外人的霍希声看得明白,就在山本荒野划动黑红大棍的那一刻,其周围所迸发的那种运化主宰、唯我独尊的气概,着实令人感到绝望,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无力感,怎么对抗?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还是先得到‘终极器’才稳妥,只要有它在手,那么世内大概率将无人可以挡我!”
小黄鸡很不听劝,声称它刚才完全是败于“蛇鹤双形鞭”之手,只要能抵消掉这层因素,那么山本荒野对它而言便不足为虑。
同时,坤杀也严厉要求霍希声无论如何,也得保它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内不受伤害,届时它便能顺利的将体内“气能”恢复圆满,使两人的生存几率大大增加。
而如果再侥幸寻得“终极器”,那么小黄鸡就有了和山本荒野一决高下的资本,给族人报仇。
至于其他东洋人,在它眼中都是尔尔,从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听着口袋中坚定的话语,霍希声识相的闭上了嘴巴,毕竟不管如何,也都是他在巧合之下把东洋人引到火松林的,这才导致了鸡群惨案。
但碍于心里的不适,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出言道,“你的族人....我很抱歉。”
坤杀沉默良久,最后无奈而又落寞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贼寇不灭,何以为家,像如今这样的乱世,又有哪里不是战场呢?你放心,我清楚真正的敌人是谁,否则从你踏入火松林的那一刻起,我早就对你出手了。”
“又鸟哥....大义啊!”闻言,霍希声的心头愧疚不减反增,他被小黄鸡豁达而开明的性格所折服的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全力配合这莫测的生灵杀将回去。
最后,在交谈中,霍希声还是耐不住心头痒痒,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既,所谓的“失落”,到底是什么?
他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古怪的词了,无论是浅见泽早先的闷头自语,还是来历莫测的小黄鸡不断重复着“失落”、“太古洪潮”等字眼,都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毁灭与新生,无数偶然中的一个必然,或文明断层而被历史的遗忘....有关于‘失落’的定义飘忽不定,和神话的兴衰有关,甚至与神话对立,也是‘断史级’大事件的总归、代词。”小黄鸡思忖良久,才道出一段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等于什么都没说。
但霍希声闻言后却若有所思,不论其它,单从眼前所见的天气入手,他忽然想到此时的华夏正处于春节期间,北方各地理应是大雪封山了才对,可他在“来”时却趴在一个填满白露的草丛之中,这实在有些反常,
再加上一路上遇到的红色沙漠、秦直古道,以及大群成了精的又鸟等离奇事物,或许还真有那么一丝“失落”所阐释的意味,只不过他先前没有察觉罢了。
“上古之人,春秋皆百岁,而动作不衰,尚能生子....”霍希声一叹,上古时期的辉煌不再,是否也算是文明“失落”的一种体现,
而他在沿途所遭遇的种种离奇事物,又是否代表着“失落”后的某种新生呢?整个世界似在悄然中重新梳洗,只是“回归现实”的方式不尽相同。
两人在大浪万重的渤海边调息、前进,奔向雄关,同时从各个层面解析当前复杂的环境,以及山本荒野这个可怕的对手,整个过程只过去了两分钟。
直到近前,望着那座高耸入云,将周围的大山都映照得有些莹灿起来的恐怖墙体,两人内心深感震撼,那斑驳的城墙明明只有数百米高,却给人一种蝼蚁在仰望苍穹的感觉,压力很大。
这不禁让人疑惑,那时的先民们究竟是在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才会令小黄鸡所处的神话年代,甚至是更古早时期的人们,将这座雄关修建出来,他们在防备什么?
对此,小黄鸡则安静的趴在口袋中一言不发,似乎很忌违提起有关于太古洪潮的事。
直到这时,霍希声才发现两人都选择性的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山海关内未免也太安静了。
按理来说,此般重镇应有现世的军阀重兵把守才对,可两人从始至终,一路行来,不要说出海的军民,就连一个寻常的路人也没有见到!
“莫不是因为雄关剧变,使这里的人们大受影响,从而被迫整体搬迁了出去?”霍希声语气凝重,隐隐间察觉到一丝不安。
他和坤杀先前聊了很多,其中一种便涉及到山海关欲图突破“失落”的影响,正处于即将“归现”的残余时刻,导致其内部仍混杂着无比稀碎的“气能”力场,有时可能会撞到一些邪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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