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李小文决定提升自己的社会影响力。
他开始暗中资助一些爱国学生和贫困人士,利用李家的资产和英国人的势力在东海市各地筹建医院学校,创办慈善基金会。高耸的建筑工地上,一砖一瓦都彰显着李小文的雄心壮志。东海日报的报纸上刊登着他慷慨捐款的消息,他的形象得到了良好的塑造。
然而他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他甚至亲自前往城南的贫民窟,与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民接触。他看到了他们绝望的眼神,却也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希望,那就是他。
为了筹划下一步行动,李小文决定亲自会见张英子,商讨对策。他写了一封信,字迹清秀而有力,表达了对张英子的敬佩和信任:“英子,近来东海市局势动荡,我需借重你的智慧和胆识。恳请你在明日午后,赴约于福煦路梧桐树下,静候佳人…”他将信封交给老夏,并叮嘱他务必亲自送到张英子手中。
收到李小文来信时,张英子正坐在书桌前,伏案写作。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窗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她轻轻打开信封,将信纸抽出,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她轻轻地念着信上的内容。
她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唇角露出一丝浅笑,却又带着一丝担忧。张英子放下书信,眼神深邃而幽远。她起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朦胧的雨景,心中波澜起伏。
李小文的请求,对她来说不只是一份合作,更是一种深沉的信任。她明白这次合作意味着什么。雨还在下,李小文和张英子即将面对的,是风云变幻的东海市,更是隐藏在迷雾中的重重险境。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毛笔,写下一封回信。
张英子将写好的回信交给家里的管家,吩咐他务必在明日中午之前送到李家。
张英子将信件交给管家小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小王,务必在午时之前送到李先生本人手中,切记!”小王接过信,躬身应道:“是,小姐。”他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揣进怀里,转身离去,脚步轻缓,像是生怕惊扰了这雨中的宁静。老宅内,古色古香的家具在昏黄的灯光下
东海福煦路梧桐树下,雨后泥土散发着潮湿的青草气息。李小文身着爷爷的灰色呢子大衣,手里握着一根精致的文明棍,神情沉稳地站在那里,目光时不时地扫视着周围。
他本就英俊的面容在昏黄的路灯下更显峻朗,只是眉宇间隐约透着些许凝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距离李小文不远的地方,张英子身穿一件深蓝色旗袍,从车内款款走出,她那秀美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清丽脱俗,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李小文看着张英子走近,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而恭敬:“英子,让你久等了。”
张英子轻盈地走到李小文面前,微微欠身:“金坛少爷客气了,我也是刚到。”她说着,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脸上略过一丝警觉。这条路虽然僻静,但附近却有不少巡捕房的耳目,暗处说不定还隐藏着其他人的窥视。
除了老张家人,恐怕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李长顺“金坛少爷”的名号了。
1909年李长顺出生在江北省的一个地主家庭。
李长顺一出生便在一个重达十公斤的金坛子里泡了热水澡,因此李长顺有一个诨名叫金坛少爷。
作为家里的嫡长孙,李长顺一出世便享尽了这人间尊荣富贵。
穷人想发财,有钱人只想保命;因此账房先生给李小文的爷爷取名长顺。
1919年李长顺十岁,为了支持革命李长顺的爷爷李正国主动上交了家里所有土地和大部分产业,只留下了一栋残破不堪的四合院。
同年,李正国被大烟残害的病入膏肓很快便病逝了,李长顺的奶奶也在李家大院的取水井里自缢了。
李长顺的父亲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人送外号“李逍遥”;所以到了中年也是一事无成;后来李长顺的母亲随着新党派参加了革命离开了这个百年大院。
李长顺的父亲只是觉得自己愧对这个孩子,他拿出了家里唯一的传家宝托人给东海的小张先生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十一岁的时候,李长顺便在三表哥王富贵的护送下带着传家宝和为数不多的金银钱财去往了东海。当然也包括他最爱的海棠花标本和镶金《红楼梦》。
1920年英子在东海的黄氏小学读六年级,李长顺历尽曲折终于抵达了张先生家里。
那会东海市静安路的常德公寓还没有开建,英子住在苏州河畔的康定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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