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慵懒地趴在沙发上,纤细的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动着。她神情专注而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这个姿势,几乎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盛淮翊的怀里。
只见柔软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顺着那白玉凝脂似的肌肤流淌,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其后,那细细的脖颈下方,有骇人的脊骨微微突出,凸显出她的柔弱与纤细。再往下一些,耸立的蝶骨撑起薄薄的衣物,本就纤细的腰肢如今更是只有盛淮翊一掌宽细,仿佛轻轻一握便会折断。
盛淮翊垂着眼帘,眸底深处欲望如暗流涌动。而欲望之中,却又满是让人心惊的偏执与疯狂。
太瘦了。
好不容易才把棠棠养出点肉来,只是去拍了个剧,竟又瘦成这样。就像那美丽又脆弱的蝴蝶,风稍大些,便会在空中夭折坠落……
他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她的腰肢,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折断。
真想把棠棠藏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这样就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她了。
这种疯狂的念头在心中不断蔓延,如同无法控制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理智。
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突然间紊乱了一拍,黎棠突然打了个激灵,凭借本能熟练地回头看向男人。
“你不是又在想什么吧?”
对上他暗沉的黑眸,甚至感觉到握在腰间的手已经在逐渐收紧,她眼皮一跳,连忙翻过身来抱住他,仰头一本正经地问道:“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东西,要分享一下吗?”
管家意识到不对,立马屏退女佣,自己也识趣地悄悄离开。
“没什么。”男人偏执又眷恋地轻轻蹭着她柔软的脸颊,柔声否认,“就是想抱抱棠棠,可以吗?”
即使黎棠现在好好的,身上的伤早已痊愈,甚至光洁的皮肤看不出一点疤痕。然而这并不代表之前她受过的伤不存在,那些伤痛仿佛时刻在提醒着盛淮翊曾经差点失去她。
要是能把棠棠一直带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盛淮翊眸底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危险。
就像一只乖巧又有脾气的猫,会拿一双干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时时刻刻都呆在他的视野范围内,永远乖巧,只能依靠他。
想把她锁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用最柔软的锁链束缚住她的手脚,让她无法逃离。这样她的世界就只能有他,她的呼吸、她的心跳都只能为他而存在。而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都只属于他,任何人都不能夺走她。
……要是这样,就好了。
后腰和后颈处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手指紧紧捏着,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滚烫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缓缓游走、摩挲。
指尖所到之处,仿佛燃起一簇簇微小的火焰,不带丝毫情欲,却满是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侵略感。
黎棠只觉熟悉的头皮发麻之感瞬间袭来,脊背似有电流蹿过,大概也能猜到大反派这是又犯病了。
她毫不犹豫地将脸埋进他胸膛,用温软的声音保证:“那你抱得再紧点,感觉着我的存在,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
男人紧绷的身体果然逐渐放松。
但黎棠并没有退开,反倒就这么靠着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到她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睡裙。而盛淮翊早已不见了踪影,想来大概又是去上班了。
一直以来,黎棠对总裁的印象都是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大多数时间都在尽情享受生活,做一个合格的上流人士。没想到盛淮翊这个大总裁竟然会如此忙碌。
不过细想也是,毕竟他刚夺权没多久,新旧权力交接必然要耗费不少时间。
而她的手边,床头柜上已经摆放了几份单独取出的文件。
黎棠拿过细看,发现是昨晚盛淮翊又筛选了一遍后留下的几个更适合的去处。看了一圈后,有个地方吸引了她的注意。
“香山……”她轻声呢喃着,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如此眼熟?
对了,当时焦婷似乎讲过,楚毅出生的那天伴随着香山异象。
这个香山并非什么知名大景点,而是一座平平无奇甚至没什么开发价值的小山。除了山脚下风景不错偶尔有人露营之外,山上就只有一座伴着千年银杏的老寺庙。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庙里只剩几个道士守着,勉强称得上一句古色古香。但那棵银杏如今应该是生得正好的季节,倒确实有些欣赏价值。
虽然还有几处更好的地方可供选择,可黎棠拿着纸张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拿起手机,在家族群里发消息。
【棠棠:我们去爬香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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