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太太站在角家大门口的台阶上,满面红光“来的唐突,还请您见谅。”
角老爷子亦是开怀“哪里哪里,改日我亲自安排一桌酒宴请你家二爷过府吃酒。”
卢老太太连连摆手,笑得合不拢嘴“哎,哪有让你们府上先请的道理。待我回去将东西准备好了,择吉日上门。”
“角盈和大师兄?” 张家虽然比罗家高强些,大师兄也不好南风,但是若没记错的话大师兄比角盈大了八岁吧? 陆芸扣了扣手,莫名生出几丝尴尬“这不就是——”老牛吃嫩草么,论我的好朋友变成嫂子她该怎么办?
陆芸将拳头捏的“噼啪”作响,殷殷看着坐在窗下的少女“阿盈,我师兄他老了些,又不爱说话,脾气也差,还是个道士。你要是不愿意结这门亲事,我帮你去说。但是话又说回来,他比罗云要高强的,呵呵,呵呵。”
角盈未语脸先红“郡主娘娘,我,我听阿爷的。”抿了抿嘴她接着说了句“张二叔挺好的。”
彩蝶满脸笑意从后头抱出个匣子放到桌上“姑娘,奴婢把这个匣子给您找出来了,后头又湿又潮长霉了可怎么办。”
盒子里放着厚厚的信件,有的甚至已经泛黄卷曲,一看便知放了有段时间了。陆芸一眼认出信封上的字出自大师兄。
今日种种,譬如昨日秋海棠,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阿盈,我师兄他的确是个好人。”陆芸脸变得飞快“他老虽然老了点儿,但是不显老,呵呵,呵呵。”
出了角府,陆芸调转马头直奔张家。坐在车中的她并未注意到,街上的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如潮水般涌向前方。
宫家被官兵围了。
昔日在正门高悬,写有“宫府”两字的鎏金黑漆牌匾,被随意丢弃在门口的台阶上,牌匾表面还印着几枚灰扑扑的脚印。
在官兵的呵斥声中,一行人缓缓出现在门口众人的视线中。
打头的是宫老爷子,其次是宫家二爷,二房夫人、姜姨娘……一个接一个垂头丧气、灰头土脸,被麻绳缚住双手,押出宫家大门。
喊冤声、哭嚎声相互交织,不断冲击着周围人群的耳膜。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至近前,男子头戴金冠,一身玄色大氅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宫长明,声音出乎意料的平和 “宫老,你亦认为本世子冤枉了你?”
宫长明神情悲伤“老夫千里迢迢追随王爷来到南越,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临了下场凄惨,果然是人走茶凉,世子殿下此举实在令我们这些老人心寒啊。”
周伯礼翻身下马,与其对视“近的不提,远的不提,我给您提一件不远不近的事儿。按道理郡主和亲路途首选大路,南越提供了三条路线。为何覃朝定下来的是一条不算捷径又不算安全的过桥路,可奇就奇在王府给的三条路并无这条过桥路。宫老可知这条路线覃朝是从何处得知,其中又有何缘故?”
宫长明皱巴巴的眼皮耷拉着“此等机密,老夫只管财帛所从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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