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年轻一些的那位展现出几分机智,从袖中缓缓掏出一件散发微光的一品法器,轻托于掌中,对着郑长春展示道:“道友可否看看这宝贝?只需一百五十灵石,便能让它归您所有,意下如何?”言谈间,他试图以货物交易来掩饰先前的尴尬。
郑长春轻轻摇了摇头,以一种不为所动的姿态拒绝了这份“好意”,直言价格过高,自己无意购买。黑纱帽男子显得有些不耐,声音中透出几分迫切:“那你身上究竟携有多少灵石?难不成还怕我们抢劫不成?”
郑长春淡然一笑,言语中不失礼貌却也巧妙地指出了对方话语中的逻辑矛盾:“我的灵石数量,与你这件法器的价值,本就是两码事,不是吗?”他的话语中藏着针,不动声色地给对方留了一丝颜面。
年轻男子识趣地接过话茬,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他用眼角余光示意黑纱帽收敛脾气,言语间多了几分客套:“买卖不成仁义在,是我等唐突了。阁下面生得很,未知是哪位高人门下的弟子?”
郑长春心中暗叹,这二人的真实目的已昭然若揭,他们的言行间充斥着不连贯与刻意的掩饰,显然是在寻找劫掠的时机。“我乃一介散修,尚未有幸拜入任何名门大派。”他苦涩一笑,话中却暗藏试探,“二位是否能引荐一二?”
那二人的嘴角不禁上扬,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感到满意,眼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黑纱帽男子终于不再伪装,神色一凛,目光中透出狠厉之色:“既是无门无派的散修,又在这片区域不曾见过,多半是从别处流窜至此。那么,就莫怪我兄弟俩不客气了。”
年轻男子目睹同伴迫不及待,几乎将劫匪该有的谨慎与伪装弃之一旁,不由得暗暗叫苦,心想如此草率,岂不将事情搅得一团糟?
在集市的喧嚣之中,那人缓缓掏出一件其貌不扬、价值远不足百金的一品法器,心中盘算着两件事:一是借机估量对方财力深浅,二是寻觅一个强硬交易的理由,为随后的挑刺埋下伏笔。而询问对方门派,无疑是为了先行探明,此人背后是否隐藏着不可轻易触怒的势力。毕竟,在这片江湖中,每一个陌生面孔都可能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然而,那位戴着神秘黑纱帽的男子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仙坊的短暂交集中,他已经敏锐察觉到郑长春虽不算富甲一方,却也是略有积蓄,且独自行走江湖,修为未至高深,是个容易对付的目标。在他看来,不论对方有何来历背景,只要能除之后快,便是上策。
此刻,听到郑长春自承为一名散修,二人面上的戒备之色瞬间消散。其中较年轻、表面看似更为持重的那位,也不再伪装,随手将那件残破不堪的一品法器收入袖中,旋即抽剑出鞘,另一手潇洒展开,食指与中指轻轻勾动,对着郑长春冷声道:“把你的财物,悉数献上!”
郑长春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仿佛对眼前的局面浑不在意:“哦?您是指哪样事物呢?”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交出来。”对方显然没了耐心。
“原来如此,你们这是……”郑长春故意拉长了语调,似是在确认对方的意图。
“打劫,打劫!”黑纱帽男子语气中的不耐烦已经溢于言表,声音大得似乎生怕周围人听不见。
郑长春迅速伸出一根中指,轻轻抵住嘴唇,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打劫’这两个字也能这么大声喊?你们就不怕坏了名声?”
这一出略带滑稽的插曲,让两名劫匪是又气又笑,却又无可奈何。黑纱帽男子只好压着怒火,提高嗓音威胁道:“别废话了,速速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交出来,我们是在打劫,你最好麻利点,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郑长春从容不迫地从怀中取出一瓶外观几可乱真的玄龙丹,轻轻晃动,几颗灵光环绕的丹药便滚落掌心,他漫不经心地问道:“难不成你们想要的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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