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的声音渐渐停下了,马贼的叫骂声与百姓的哭喊声又响起。
一伙马贼拿着刀走进吴平的家,吴平在后边跟着。进门不一会,马贼的叫骂声就传了出来“他妈的!老子杀这么多人还就第一次遇着这种晦气东西!老子还没来就死了,死了老子也要砍两刀!”“别动手!”吴平在后面喊到。他回来亲自用药杀死了他的母亲就是为了能让母亲死得体面些,至少留个全尸,现在他实在是忍不了。“他妈的,老子早就看到你这个狗东西自己一个要先往这边跑。真他妈没想到啊,居然自己回来把妈给杀了,可真是个他妈的孝子啊。”最前面的马贼回头带着一丝怒意戏谑的说到,他的手里拿着的砍刀比起其他马贼看着做工精细得多,地位明显高上一大截。“老子这趟要是因为你少拿了钱,回去老子打死你!”吴平只得因为自己无力反抗而低下头,眼里只有对自己无能的不甘与愤恨。
他的尊严或身体总得死一个。
最前面的马贼回头看着棺材中老人的尸体又笑着说“等了这么久的儿子回来就送了份大礼,真他妈有福气啊。”吴平已经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十分挣扎,覆盖着浓厚的怒意。“梁广生!我艹你妈!”吴平怒吼一生,抽出怀中似乎是用山贼锻刀残留制成的铁片,一个跨步便向着那个名叫梁广生的马贼头目冲去。因为距离本就不算远,吴平这一下也实在突然,梁广生并没能反应过来,那铁片瞬间就刺入了那个山贼的心腹处。“我艹!”被偷袭的马贼头目梁广生显然十分吃惊,但更多的是愤怒。他大喊一声,随后便挥舞着手中他的专属武器,朝着吴平砍去,只见那柄大刀一下子就砍进了吴平的身体,直到砍到脊柱才被卡住而被迫停下,吴平险些被直接砍成两半。
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吴平挨这一刀时一下没挡也没多,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怒意的死死盯住梁广生,像要活剥了他然后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那眼神所带的怒意丝毫不像是个平常人,更不用说是读书人了。虽说他确实早已不是了,自他被这帮马贼当做物品掠走的时候,就早已不是了。
“他妈的畜生!什么吃屎的东西也敢来杀老子,要不是老子手下留情,你早他妈被老子杀了下酒了!”梁广生满眼戾气的盯着地上有些不成人样的尸体,狠狠啐了口口水。
因为吴平所用的本来就不是什么看起来可以用来杀人的东西,所以梁广生看起来并没什么大碍,但确确实实是吃痛了。
“把这家老小两个畜生都他妈的给老子剁碎!吃的拿走,房子点了。破地方也找不出来什么值钱东西。”梁广生万分愤怒的对手下吩咐到,他想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羞辱这对已经死去的母子,碎尸万段在他眼中甚至是不够的。他手下的山贼听到这话立刻就开始动手,十分熟练,十分顺从。像儿子见了爹,野狗见老虎。
他们显然是不愿意和吴平落得一个下场。
顺着土路在往前的弛成安家,弛成安母子两人正躲在正屋外的柴房中的干草堆里。王沐时不时用手扒开一条细缝,从门上勉强打开一点的缝隙中偷偷向着门外边看去,是在期盼着他的丈夫可以从那道门里进来,要是能带回没有山贼的消息最好。
但是这一切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门外由快到慢的马蹄声响起,是有山贼停在了他们家的大门口。
由于上了门栓,马贼并没能一下子冲进屋子,但这显然是拦不住这群不讲规矩的强盗的。不一会,门就被打开,一伙马贼极其嚣张的迈着能看出他们贪婪的步伐就走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的都是粗制武器,有四人同行,正是在路上杀死弛成安的父亲弛杰的那一批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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