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爱情争夺战中,师黎承认自己输了。

他想到唐禧那个假设回答,又觉得欣慰。

至少他曾经拥有过。

可以守着这个梦孤独终老。

既然唐禧决心跟这男人在一起,他也没必要把那话说出来,以防两人产生分歧隔阂。

他目前做不到祝福,懒得去辩驳,闭上眼。

这是打发离开的意思。

曲江宴有眼力见,掰正指间的婚戒,转身离开病房。

“你不好奇师黎找我说了什么?”

跟师黎告别后,曲江宴载着唐禧回到聚春景。

唐禧了解师黎的性格,十有八九是担心曲江宴玩弄自己的感情,想打听一番。

哪怕做不成夫妻,他也会将她当成妹妹守护。

可惜有缘无分。

人不能被过去困住,要往前走。

“那是过去式,我更关心我们的以后。”

曲江宴噙笑揽着她肩膀,一同进屋。

他恍惚间想个大事,不知唐禧的小金锁是否要了回来。

直接问吧,一提小金锁就绕不过自己以前犯的罪行,揭唐禧的伤疤,这法子使不得。

间接问吧,怎么开口?又怕有意外翻车。

“你在想什么?”

曲江宴眸光微动,见她目光落在桌上果盘中,便拿起个山竹掰开,将白嫩香甜的山竹肉递到她唇边。

唐禧就着他的手势吃起来,唇被山竹汁浸得盈泽饱满。

“禧禧,你看我们的婚事也在走流程,我好奇唐家会送我什么彩礼。”

“现金啊,老唐家那边都是准备现金的。”

“那你个人呢?”

“这彩礼还有分家里跟个人吗?”唐禧拍了下大腿,“哦哦,我记起来了,我得带你去买五金一钻,保证你风光出嫁!”

买的啊。

曲江宴眼中迸出的光略微黯淡。

小金锁八成在师黎那了。

自己去要回来?

万一导致师黎病情加重,师家挑拨离间自己和唐禧的关系怎么办?

算了,好事将近,还是别节外生枝,走一步看一步。

*

唐禧打算去寺庙求个平安符送给师黎,为此提前跟曲江宴说了声,态度和心意光明磊落。

对于她的提前报备,曲江宴受宠若惊后,便是满当当的高兴。

他这般大度,让唐禧讶然。

曲江宴已经会换位思考将心比心。

“我以前经常给许瑰期过庆功宴,那时我没报备的自觉,后来我仔细琢磨,你介意的并不是我参加哪个女人的庆功宴,而是我对你的表白避而不见,从没承诺,令你没安全感,进而导致你到处打探我的行踪。”

“自打复合后,你让我明确感知到你对我的爱,令我安心,你做任何事我相信你。”

“禧禧,我永远为你的真诚坦荡而心动。”

他微微低头,轻轻与她额头相贴。

四道视线在空中交汇,爱意在彼此的眼中流转。

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明白。

阵阵秋风拂来,院中金桂香味浓郁。

一切刚刚好。

相信是一回事,吃醋也是一回事。

“话说回来,你去寺庙也给我弄个什么符,嗯?”

“我妈以前说,许愿不能太贪心,否则不灵。”

“……”

曲江宴单手钳着她两颊,稍微用力在她脖子处嘬出个淡淡的草莓。

唐禧被痒得后退,被摁住腰跨。

“唔!别这么用力,新闻说吸出血栓会危及性命。”

“我有分寸,”曲江宴觉得这是个安全隐患,“那以后我再轻些。”

他继续,将唐禧脖子亲得有点湿。

幸而平日爱干净身体健康、生活作息规律、不吃什么刺激性食物,倒也不臭。

再来一个窒息热吻,唐禧就受不住,娇滴滴靠在他怀里。

有感觉了。

“我们进屋。”

她一个媚眼,曲江宴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继续。

曲江宴剑眉微挑,毫不费力将她抱进屋,问她这次想在哪里试试。

“先洗澡。”

曲江宴喜欢看她主动,本想引诱让她主动些,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毅力。

在浴室里宽衣解带时,那漂亮的圆月沾着水珠,在他眸底轻微颤动。

他脑子瞬间宕机,本能覆上去。

狗啃肉包子似的。

浴室的空气似乎稀薄。

唐禧面若桃花轻咬着下唇,头顶花洒淋得睁不开眼,指甲抠着墙壁。

曲江宴说着没羞没臊的话。

两人对日夜没什么概念,全凭意念胡闹。

怎么快乐就怎么玩。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两人转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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