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弟弟妹妹们快走!我来引开它!”
“纪缘!”
“纪缘……”
邹逸安的呼唤声打断了纪缘的回忆,也将他彻底唤醒。
“我这是……怎么了?”
纪缘依旧有些恍惚,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于无意识中,眼角有泪珠滑落。
“你刚才受到刺激,心魔失控,差点入魔了。”
在一旁,邹佑民躺在自己的座位上,声音满是疲惫。
“是你救了我……”直到这时,纪缘才渐渐记起了一些,他看着邹佑民,注意到了他眉宇间的无力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般。
“邹叔叔,你没事吧?”
纪缘想要起身,但却被邹逸安按在了座位上。
“你被乱动,好好休息一下,父亲只是脱力,没什么大事的。”邹逸安佯装嗔怪的说道。
“咳咳……是啊,我没什么事的,小缘你才是要注意别动情绪,心魔可不是开玩笑的。”
邹佑民说着,一连咳嗽了好几声,脸上的血色也跟着褪去了许多。
“逸安……邹叔叔……”纪缘抿了抿唇,看着两人眼中关切,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对不起,邹叔叔……明明,明明我之前听信谣言,怀疑过你,可你非但不计前嫌,反而还救了我一命!”
邹佑民太疲惫了,他只能摆了摆手,这并非拒绝纪缘的真挚道谢,而是无需多言。
看着这一幕,邹逸安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马上他就更高兴了。
只见纪缘哽咽着,突然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咚——”
这势大力沉的一跪,惊住了所有人。
邹逸安没反应过来,还想去扶起纪缘,可邹佑民立马挥手拦住了他。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啊!”邹佑民强忍着不适,开了口。
纪缘跪在地上,低沉着脑袋,对着邹佑民就是一拜。
“邹叔叔,纪缘嘴笨,说不来一些冠冕堂皇的人情话,但纪缘敢作敢当,为了聊表谢意,还请邹叔叔受我这一拜。”
“孩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从始至终都是西陵的好孩子,只是一时被谣言蒙蔽罢了,我可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啊。”
“咚——”
纪缘又是一记响头,这一下可真是让邹家父子都看傻了。
“邹叔叔,纪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邹佑民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的纪缘,半晌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孩子,我都说了,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既然是家人之间,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听闻此话,纪缘连忙激动的说道:
“邹叔叔在上!缘飘零十余年依旧孤苦伶仃,如今有幸遇到您和逸安,您若不嫌弃,纪缘想要拜您为义父,认逸安为义兄!”
邹佑民虽然心理有底,但当纪缘真的说出这话,他的眼中也难掩复杂之色,更何况是一旁的邹逸安。
“逸安,去倒杯茶来。”邹佑民开口叫到。
“啊?好的!”邹逸安赶忙倒了杯茶,一点都不耽搁。
“给小缘。”见邹逸安竟然将茶杯递给自己,邹佑民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哦!”邹逸安应下,转身把茶水塞到了纪缘的手中。
“纪缘,给我敬茶。”邹佑民神情故作严肃的说道。
“是!”纪缘开心的爬起身来,恭敬地为邹佑民奉上茶杯,说道:
“义父在上,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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