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6
阿良与阿凤,一个是柴炭行业主,一个是香烟厂女工,都是普通老百姓。同全中国千千万万热血青年一样,他们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轰轰烈烈的抗日救亡运动中去,尽己所能,尽力而为,做了那个时代该做的事。
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他们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感觉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自从那次抗日救国市民大会重逢以后,如阿凤娘与四叔所愿,他们惺惺相惜,真心“交往起来”了。
阿良时常从南市赶往杨树浦榆林路,去看望阿凤娘仨;阿凤隔月从杨树浦赶到南市江阴街,去帮阿良料理家务。逢年过节,阿良把阿凤娘仨接来南市,偕同四叔与阿民弟,找家饭馆聚一聚,已然亲如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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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与阿凤同有宁波人耿直朴实的秉性,不擅卿卿我我,但能心心相印。你来我往数年间,两情相悦,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
1935年农历除夕那天中午,四叔借南市城隍庙老荣顺馆(今上海老饭店)包房设宴一桌。到席的有四叔叔侄三人、阿凤娘仨、阿寿夫妻、阿庆及其未婚妻。欢聚一堂,喜气洋洋。
开席时,四叔满面春风地笑言道:“在座各位都是至亲好友,大年夜请大家来,做个见证,”说着便示意阿良与阿凤起立,“伊拉今朝订婚了。”众人鼓掌道贺,阿良与阿凤离座向大家一一敬酒。
按照订婚规矩,席间四叔与阿凤娘分别简述家史,四叔则代表阿良的父母,向阿凤娘敬上一杯结亲酒,阿凤娘笑逐颜开还了礼。阿良的换帖兄弟们纷纷起身抱拳恭喜。
酒楼窗外,老荣顺馆前的街上,张灯结彩,气象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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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席间:四叔照订婚规矩,简说家史:阿拉祖上从山东青州迁来宁波,我爷排行老大,一辈子种田;我姆母是本地农家女。其拉养育了四子一女,我是甩脚桶儿子。(旧俗接生需用脚桶,生了最后一个孩子,就把脚桶甩了。宁波人常出此言,形容最小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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