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贞三年,鸳王朝的辽疆一带再次遭受到刺青一族举国来犯,鸳王朝女皇富察寥音当机立断,果断派兵出征,令云骋大将军廖雲于年前平叛归返,好让将士们以及全国上下的百姓能够举国欢庆,喜气洋洋地过个好年。

刺青族顾名思义,不论男女老少,身上皆有二指宽的墨色刺青圆腾,留存方位任由己选。

这类种族祖辈拥有独到见解,为了与世无争,自成一派独据在海拔偏高的平原上。

他们为了适应环境生存,开始放牧捕猎,随着时间更迭,刺青一族越发壮大,而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却又没有足够的资源供给他们长久地生活。

于是,他们开始为了生存而战。

与祖辈与世无争的观念背道而驰。

并以此为基,长年累月地捕猎奔腾,放牧策马的生活习性,早已造就了他们不同于中原人闲适的奔放野性,使得他们对外面的世界以及领土都充满了浓厚的征服欲。

多年来刺青族同鸳王朝常年征战。

各不相让,皆是不愿退让一分半毫。

然而,激发这些战事最举足轻重的致命,关键无非就是:

刺青族是以父为尊。

这与鸳王朝自古流传的以母为尊观念简直是迥然不同,千差万别。

双方互相看不惯,也相互瞧不起。

故而战事频繁,炮火连天。

……

云骋大将军不负众望,刹羽而归。

城里的百姓纷纷都挤在鸢城里进宫的官道两旁,自发地拿出家里的红绸,红裳,红娟,铜锣等一切大红大紫的喜庆玩意儿,将攥在手里的红料不停地挥舞,两掌心执着的锣鼓也是不断地来回敲打。

大将军则骑在汗血宝马的脊背上,英姿飒爽,艳红的斗篷随风飘扬,一手执在缰绳上,一手端捧着青铜盔,盔缨也是殷红的,不似斗篷那般的绚丽,却也因风轻微摇摆。

锣鼓喧天,凯歌嘹亮,十里红缨好似麦浪翻涌,一阵一阵地愈发热烈。

马背上魁梧的女子气宇轩昂,喜上眉梢,嘴角好似要提到那天边上去,眉眼十分舒展。

百姓们沸沸扬扬的,这仗势甚至一刻钟后也不见得停歇。

众人都在欢庆大将军凯旋而归,而在无人在意的房顶上——

廖琴琴正火急火燎地使着轻功,一步五里溜得飞快赶着要还家去。

实话说白,她这慌里慌张的样子落在他人眼里,倒像个盗贼子偷东西,一副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

富察清则是跟在后头不紧不慢地随着,她与平常无二,哼着小曲,迈着小步子走在房顶的屋椽上。

她双手置于脑后,嘴里叼着根不知从何拾来的狗尾巴草。一头乌黑且又如丝如瀑的秀发被玉冠束起,却只簪在发根,似马尾般的束发在她的后脑勺高高挂起,随着她走动的步伐摇曳,轻盈又不失飘逸。她身着白芷的丝绸缎,内里着一层薄袄,却不显得臃肿不堪,胸膛处有着翡翠青丝连同金线镶边而绣成的直立挺拔的翠竹,竹叶更是栩栩如生,娇嫩欲滴。

廖琴琴一溜烟就不见了,富察清此刻甚至连她的鬼影都瞧不着。

可她步伐依旧,甚至走两步还会停下,嚼吧嚼吧嘴里边儿的野草,俯瞰两眼下方的动静,东看一眼,西看两眼的。

随后再迈开腿慢条斯理地朝着将军府走去。

两刻钟后,富察清两手一推,打开廖琴琴的闺门走进去。

眼前显现的是对方已然更衣洗漱,焕然一新地就坐于黄花梨圆凳上的场面。

富察清挑了挑眉,并未言语,三步并两步,行至紫檀方桌前,毫不拘谨地端起青花瓷壶倒茶,左手举起同套的茶盏轻幌两下,才将茶水入口:

这盏里的是茉莉花茶,香气沁人心脾,入口醇香辛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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