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栗毓美起来去到餐桌旁吃早饭时,并没有看到父亲在,栗毓美端着碗喝了口粥,有点儿疑惑。
栗毓美想到昨晚在晚饭后,父亲接着去书房准备公务上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休息的,所以今天没能起得来吃早饭吗?
“爹说近日衙门的事情比较多,得过段时间才轻省些,他今早吃了饭早就出门了。”新婚燕尔的吴宣仪和栗毓美喝完了一小碗肉粥,吴宣仪赶紧又给他盛了一碗,让他就着点心多吃点儿。
今日是跟着夫子去城郊外的王庄堡,距离并不遥远,听说村边有个秀丽的小山谷,是浑源县人们秋游踏青的好去处。
王庄堡镇为浑源境内的重要集镇,自古以来就是方圆数十里的商贸中心和商品集散地,是贯通河北、太原,北达大同、内蒙古的必经之路,也是恒山南境的重要商埠。
原设驿丞一员,后明清时期因地方山岩路岖,时常盗贼生发,议添操守一员、把总一员所领,见在旗军二百名,马一十匹,止管火路墩台四座。
本堡设浑灵之间,相离窎远,时有盗警防御为难,故设官治兵,以图扼塞,有事固可阻虏,无事亦可弭盗,地方重有赖焉。但堡垣土筑,终非保障完策,业经题砖包,目今鸠工办料,刻期督修,盖桑土之至计云。
这天儿的天气也还不错,看着并没有大雨的样子,若是有雨,也带了油纸伞,正好体会这小雨润如酥的感觉。
栗毓美几人一块儿坐在夫子家准备的马车上,从浑源县富贵人家居住的地方,一路经过人声鼎沸的街市,听着外边越来越热闹的声音,他忍不住伸出脑袋向外看去。
这几年因为年纪小,并未怎么见过外边儿的样子,更不要说那些城外的村庄农家了。现在看着这县城的街道也是十分的好奇。
王庄堡倒也是十分热闹,外边儿人来人往,街边除了店铺营着业,路边儿还有做着小生意的人而面前这种场景,扑面而来的烟火气息,让自己这种身处画卷中的感受,多了许多的真实感。
“我们去往王庄堡时便会路过千佛岭,学生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若是有一会儿有闲暇的时间,可去我家小坐一会儿。”
张超拱手向几位同窗和董夫子说到。他也才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整个人十分的彬彬有礼。
“好哇,好哇,我只去过栗毓美家,还没去你家玩过呢。”麻席珍十分兴奋,对他来说这就是出来游玩踏青。
栗毓美没注意到他们的交谈,只静静的看着窗外。从热闹的街市离开后,出了城门便没有那么多人了,只在路上有些早上进城的百姓,正带着家人孩子一块儿走着,有的赶着牛车,有的挎着篮子。
这出城后的路好像都是人日复一日的走出来的,并没有过多的修,他们乘坐的马车走在上面比之前在城中颠簸了许多。
道路上倒是也有不少人和他们一样是去郊外游玩的,在行驶了一小段路程后,终于见着了王庄堡的样子,这个时候该是春耕大忙的时候。
看着田里的农人们好像正在辛勤的劳作,远远瞧去这田间地头并没有多少绿色,也没有很多的耕种的迹象,距离还比较遥远,栗毓美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这看着实在不太像在播种耕地的样子,他撑起身子,努力向外望去。
董夫子看到他的举动,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含辉可是好奇农人耕地播种的样子?”
栗毓美很是好奇,这些人不像是在耕种的样子,再想起父亲最近正在忙碌的事情,他们应该是正在挖着许多深坑,有的人正在整理着沟渠。
“夫子,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看着不太像在播种的样子。”
董夫子探起身往窗外望去,外面王庄堡的村民们正在劳作,不少人正在弯腰埋头清理着田间的泥沙和漂浮物,将多余的水从刚挖好的排水沟流出去,在低洼一点的地方,一群人正在挖着深坑。
“这应该是正在挖沟排水,清理拯救一下已经种下的部分谷作物吧。”董夫子看了一会儿,大概是猜到了怎么回事,但是具体这旱涝的情况怎么样,他并不清楚。缺点是霪雨泛涨之时,旧城地势低洼,容易被水淹。
“每年在浑河开始前和进行时,均要闭闸蓄水,而今年唐河上游雨量极大,每年夏秋,大水无法宣泄,使得平地泛滥。”
唐河发源于抢风岭流经浑源、灵丘百里,灵丘境内却没有类似设施,“西来之水,势如出峡,此北乡百数十里所以年年被浸也”。
“昔之井田沃野,今则赤地千里。或则泛滥无涯,农民辍耕,流为兵匪。农利损失,不可亿计。”
由于地理位置的独特性,浑源州曾屡次受水患之苦。位于浑河下游,海拔相对较低,使得河水容易漫溢,形成了旧时的沼泽之地。
俗语道“水火无情”。洪水袭来,势不可挡,人间万物、倾刻土崩瓦解,使国计民生蒙受极大创伤。
浑源的水千姿百态、灵动神奇。浑河、唐河是浑源的母亲河,映带左右,流经浑源之处,草木葱笼,物产丰盛。
家中大人或下田地,或准备家禽的饭食。母亲带着孩子在河边浆洗衣裳,一些穿着单薄衣裳的孩童,在玩耍戏水时或掏着树上的鸟蛋,或在石头旁试图摸鱼虾,大概可以给晚饭添一点儿荤腥。
看着倒是一遍祥和,其乐融融,不过,若是让自己在这样的生活条件里过日子,那肯定是不好过的,若是个土生土长的土著那还好,像自己这样经历过物质丰富的生活的人,那可真不容易承受得起。
漫步在堡城街上,满眼望去,店铺林立,买卖络绎不绝,瓦舍勾栏,终日喧嚣不已,无不承接着过去的繁华、商海的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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