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应了,赵旺又道:“陈大哥,我们记着了。明天下午我们就能赶到临淮关。”

李建又问:“陈大哥,我们到了临淮关,怎么找到你?”

陈正南想了一下说:“我会在我们住的客栈,临街房间的窗子外面,挂一把笤帚,看见扫帚,你们就知道我们住哪里了。”

陈正南又指了指桌上的菜,说道:“好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们俩接着吃吧。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们俩吃完了早点回去睡觉。

记住,回去后一定不要再和你们师傅两口子吵架,只不要理他们就是。”

“知道了,我们听你的,陈大哥。”两人连忙答道。

陈正南说着站了起来,赵旺和李建连忙站起来要送他,陈正南按住他们的肩膀道:“你们坐下吃饭吧,不要管我。”

陈正南说着便开了门出去,到柜台上结了账,转身走出饭馆。

回到客栈里,陈正南洗了手脸,喝了半碗茶,拿出宝剑练了半个时辰,之后又拿出《尉缭子》,看了一个多时辰,才脱了衣服睡下。

第二日早上,陈正南起床之后,洗漱完毕出了房间,杜秀莹已经等在外面。

见他出来了,杜秀莹便带了他和吴郎中并马车夫,一起到了外边街上,去杜玉莹看好的早点铺里,肉包子、小米粥、大油条,

几个人胡乱吃了一个饱,杜秀莹结了账,几个人重新上楼收拾行李,把几只水囊里全都装满了水,下楼上车、上马,一路向北,顺着官道直奔临海关而去。

路上,陈正南简单地和杜秀莹说了昨天晚上他收与赵旺和李健两人的事情。

杜秀莹笑道:“你是好心帮他们,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俩得了你给他们的那一注银子不来了,有了那十两银子做本钱,他们俩去其他地方开一个铁匠铺已经足够了。”

陈正南笑道:“这就不去问他了,人与人是有缘分的,我帮他们也是在帮我自己,因为他们的手艺我将来能用得上。如果他们不来,要么是他们遇到了难处,要么就是他们有不来的理由,且不必勉强吧。”

中午时分,四个人随便在一家路边店吃了些东西,便继续赶路,到了下午辰时,就早早地到了临淮关。

杜秀莹穿了一身男装,先下了马车走在前面,寻了一家看上去敞亮的客栈,三个人便住了下来,枣红马由店里的伙计牵到到后院里安顿好。

杜秀莹给马车夫结清了车钱,他便赶了车回去了。

眼见离晚饭时间还早,陈正南先在靠街的窗子外面挂 了一把扫帚,在房间里洗了脸,就换了一身绸布衣裳,准备下楼去街上转转。

才出门,就看见杜秀莹云鬓高挽,身穿粉红素纱衫,下穿素郭百榴裙,正从房间里出来,见了他笑着问:“正南,你是要上街逛逛吗?我也正要去订船。”

陈正南道:“那正巧,我们一同去吧。要不要问一下吴郎中?”

杜秀莹道:“我问过了,吴郎中说他从前从京城回来时,在这里已经逛过了。我已经同他说了,逛街不知何时回来,晚饭就请他到街上随意吃些。”

陈正南喜道:“那是最好,我们走吧。”

陈正南同杜秀莹出了客栈,向西走不多远,便到了临淮关码头上。

两人很快找到了船经纪,要订一艘快船。船经纪却说最近客人多,快船给订完了,要等两三日才有。最后没法,两人只得订了一只三桅的大船,

讲定了价钱,交了订金,约定了开船的大致时间。

从码头上转过来,两人便来到临淮关高大的南门外。

临淮关隶属凤阳府,距滁州不远,城墙傲然雄伟,设有六门,是中国南北分界线上的重要关隘,明代初期,即在此设立淮河税关,也是盐道关隘。

故而,淮河河道里每日东西往来的船只,都须在这里停泊交税,河上常年舰船接连,绵延数里,舸艑交织,往来不绝。

陈正南同杜秀莹由南门进了临淮关城里,先游览了着名的南华楼,再去看了广教寺,之后便在临淮关大街上漫步。

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秋日金色的光芒与树枝的阴影交织错动,为这座古老的街市披上了一层闪烁的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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