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差官、衙役一听陈正南是守备大人,虽说也觉得陈正南年轻,一时之间也没法分辨,但只得走过来齐刷刷地跪下道:“卑职参见守备大人。”

陈正南淡淡地道:“都起来吧。”

那几名差官、衙役这才站起来,领头的打量着陈正南说道:“陈大人,请到衙中一坐,我们老爷正好在家。”

陈正南见他面色有异,便把腰间的牙牌亮给他看了,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我并无公事,只是因为私事路过这临淮关,

慕名过来看看这里的名胜古迹,就遇到了老友和这档子事。你们只要秉公处理就好。”

那差官这才信了陈正南的身份,便转向了受伤了的大汉,大叫道:“你们这些人好不晓事理,人家外地客商怎敢以少说多,

平白在这里惹事,定是你们起了坏心眼,想蒙蔽客商,凭空占人便宜,又仗着人多势众,欺辱外商,平白抹黑我们临淮关的名声。

还不赶快回去料理停当?!如果再有一点说不清的纠缠,我定让你们收起铺盖卷全他妈的给我滚蛋!”

那大汉刚才已经给陈正南吓得折了胆,又见张成发等人跪拜陈正南,知道他有些来历,是个官,更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

居然是守备,当即便如卸了气的猪尿泡一般,灰头土脸的从地上捡起棍棒,一群人呼啦一声,转眼向北跑的无影无踪。

那官差对张成发说道:“客官,你们自己与他们料理,但凡有什么差池,或者他们再找你们麻烦,只管去县衙,由我给你做主。”

张成发连忙拱手谢了官差,又过来谢了陈正南,问道:“陈大人,你住在哪里?稍后我们这边忙好了再去拜会你。”

陈正南淡淡道:“多谢了,张大哥,不劳烦你了,我在等两个人,人到了就开船,回头我们在家乡再见吧。”

张成发听他如此一说,只得再次拱手谢了,带了人也往北边去了。

差官又给陈正南拱手施了礼,驱散了两边看热闹的闲人,才带了手下众人回衙门里去。

杜秀莹走过来,明眸盯在陈正南脸上,不无崇拜地微笑道:“陈大人刚才好威风!难怪郑小姐那般迷恋你。”

陈正南讪讪道:“秀莹姐,不要取笑。”

杜秀莹道:“正南,我说的是真话,才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精彩,一个人击退了十几个人,毫发无伤不说,

还让那些人心服口服,他们自然知道你刚才手留情了,不想真伤了他们。你刚才那剑招、那气势,风度翩翩,简直光芒四射,风流倜傥。

那些当差的又跪在你面前一片,真是俊雅潇洒,倾倒众生,令人着迷得不行。”

陈正南微微一笑道:“秀莹,你看到了吧,如果一心想为百姓办事,急公好义,有一个官职在身,也是好事。”

杜秀莹道:“嗯,正南,我看到了,这比私下里杀贪官除恶人还.......”

陈正南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低声道:“秀莹,这是在大街上,说话要小心些!”

杜秀莹这才知道说流了嘴,满脸羞愧,她本能地扶住陈正南的手正要拿开,一大群演花鼓灯的热热闹闹迎面走来。

陈正南忙拉住她的手走到街边躲开,驻足观看花鼓灯表演,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杜秀莹的手给陈正南握着,心中如有小鹿乱跳,紧张地看着陈正南,他却没事人一般,只顾看花鼓灯,脸上是孩子般的笑容。

夜晚的临淮关,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陈正南和杜秀莹走在临河的小街上,只见小桥流水,秋柳如醉,两岸青砖白墙,黛瓦花窗;雕梁画栋,飞檐翘角,一幅浓重而别样的淮上风韵。

陈正南拉着杜秀莹上了望淮楼,向下看去,街上行人如潮,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你挤我碰,时不时传来阵阵爽朗的说话声和嬉笑声。

这一派景色,真是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因为陈正南总想亲手给家人买些礼物,杜秀莹要买些在船上吃的零食、干粮,两人不时出入各家店铺,只见市列珠玑,户盈郭绮,八珍玉食,灯彩豪奢。

陈正南和杜秀莹在街上逛到申时才回到客栈,连忙问柜台上有没有客人来访,他估计赵旺和李健两人应该到了。

可是柜台上的伙计却告诉他,没有见到有人来寻他们。陈正南便和杜秀莹抱着买来的物品上了楼,心里盘算着这两人应该走到哪里,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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