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子叔叔说:“花枝,我们在油坊中干的是强体力活,我们每天吃三顿饭才能把活计顶下来。在场院打场的人是吃两顿饭,油坊离场院屋的伙房总是有几步道要走,我们来来回回耽误工夫,在油坊中干活的人只要是干起活来,谁都不能脱身离开,我们都要在干活现场中吃饭。不管谁给我们几人做饭,都要把饭菜送到我们几人干活的现场中。”

花枝说:“叔叔,你说出的这些事我都不懂,你知道在我们家我爸就是当家人,我们都要听他的话,这件事你还是要和我爸商量,我哥他说出的话都不顶用。”

王喜兴说:“花枝,你们俩就是来看我们打胡麻,我们把头场的胡麻打出来都聚大堆。我们稍微歇会就要把这堆胡麻过扇车,我们把折腾好的胡麻装在麻袋中后,我们还要接着摊场打第二场。”

宋兰朵说:“我和花枝已经做完零活,我们就从大伙房中来到场院中点个卯。我还没有看过木头扇车怎么扇粮食。我们家打场都是我爸妈用木铣扬场出风,还没使过这种木头扇车。”

盼根说:“宋兰朵,今天我们打场还没有遇到风天,我们聚起这大堆胡麻就不能用木铣来扬场,我们用扇车精选胡麻时,扇车中就要喷出尘土,它们就要落到你们的脸上和身上。”

宋兰朵笑着说:“盼根,我和花枝在场院中不过多占脚,我们就是上你们跟前点个卯,我们还要返回大伙房中帮助你妈做饭,我们不耽误你们干活。”

盼根听出宋兰朵说出这句话很和气,他的心里就隐隐地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他就用目光盯看着宋兰朵笑意十足的脸宠说:“宋兰朵,你和花枝返回伙房后和我妈说说,你们做晌午饭别再做捞干饭,你们给我们调着样的做饭菜。”

宋兰朵笑出声说:“盼根,你现在还没有当家主事,你就操心伙房中的伙食,大伙房中做饭不是单为你做饭,我们做什么饭你就吃什么饭,你别学牛倌那样总是挑吃挑喝。”

花枝说:“哥,我妈做晌午饭就是蒸饽饽,我和我姐在场院中转转就回伙房中帮忙。”

宋兰朵又笑着说:“花枝,干活这些人顶数你哥难伺候,我有时听他说话总显出霸道劲,他要是不犯起犟来,我平时看他有时还低眉顺眼,我就是不怵他说出的话语,他要是在我面前总说蛤蟆吊嘴的脏话,我就是不给好脸子,我还要往他脸上吐吐沫。”

盼根听到宋兰朵说出的话语虽然有些不入耳,他却看到宋兰朵脸上显现出很开心的笑容,她双眸中的眼神带着女性的温情。他不想在这种场合和宋兰朵说出更多话语,他就随着王喜兴的目光向着后山梁上看去,他不仅再次向着后山梁眺望,后山梁的高空中还有几只鹰在盘旋,它们当中还是有两只体形超大的雕,鹰要比雕飞行的快速,它们矫健身形在空中能象闪电般飞行,它们还能在高空中站脚寻觅在坡面上的猎物。那根孤单单的鹰杆子还在山顶上独立,鹰杆子的顶端上并没有苍鹰站立。

盼根让花枝和宋兰朵在场院中找到两个簸箕后,他就和栓柱子叔叔他们用扇车过胡麻,盼根摇动起木头扇车的摇把子,王喜兴用簸箕往木头扇车的入口添胡麻,他要掌握着摇把子的转动速度,他如果摇动的快速,成熟的胡麻粒就要从扇车的风口窜出,胡麻粒裹在扇出去的杂质中后就窝工,只有手握扇车摇把子快慢才能掌握风速,他往年在自家打场时摇动过扇车,他这次就能正确掌控着风速。扇车中间的粮食出口流出来的胡麻很干净,栓柱子叔叔正用木铣把干净的胡麻聚到旁边,木头扇车的出口喷出尘土和各种杂质时,宋兰朵和花枝并没有在扇车旁停留,她们就向着场院中间走去,盼根在看着她们背影时,他就看到场院中已经停放两挂牛车,牛车顶上都装着捆成个的豆子,宋叔他们正从车辆上卸豆子,宋兰朵和花枝正在宋叔他们的那挂车旁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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