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妤嫣,乃常州首富许诤之嫡长女。

虽自幼在家中备受冷落,然其才情非凡,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琴音袅袅如天籁之音,画笔之下,山水人物皆栩栩如生,棋艺更是精湛,常令人赞叹不已。

且她容颜绝美,那眉毛微微弯着,乌黑而浓密,如两弯新月悬于眼眸之上,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与灵动。

一双柳叶眼,眼波流转之间,似有万千情愫蕴含其中,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坚毅如钢。

朱唇宛如娇艳的花瓣,不点而红,微微开启时,似有芬芳溢出。

苹果肌丰满圆润,为她的面容增添了一抹甜美与可爱。

额头饱满光洁,似一块无暇的美玉,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眼角的一颗泪痣,更是如同一颗璀璨的黑宝石,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增添了一丝神秘的韵味。

她的身材饱满婀娜,曲线玲珑,该凸之处凸,该翘之处翘,一袭华美的衣裙穿在身上,更显风姿绰约。气质如兰,优雅高贵,名动常州。

那曾经被玻璃片划破的眼皮,虽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却丝毫未损她的美貌。那道疤宛如一抹淡淡的月影,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反而增添了一丝神秘的韵味。

它似是在诉说着她过往的故事,让人在惊艳于她的美丽之余,又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怜惜与好奇。那微微的瑕疵,在她如仙子般的面容上,不过是一颗独特的点缀,更凸显出她的与众不同。

其父亲许诤当初在母亲家族帮扶下白手起家。曾几何时,一贫如洗无人问津,如今富贵荣华天下皆知。许诤、小姑许怀英以及祖母皆是自尊心甚强之人,对母亲家族给予的帮助一直耿耿于怀。

母亲家族原本只是小商贩,后逐渐经营起几家商铺。起初,许诤高攀不上母亲,可母亲执意下嫁,外祖父一家阻拦不得,只好助力许诤从商。时至今日,母亲家族已难以与许诤比肩。

正因如此,许诤与祖母对母亲极为不满,只因母亲见证了他们母子最为落魄之时。母亲与许诤大婚之际,前来贺喜的亲友大多是看在母亲家族的面子上。

许妤嫣出生后,曾亲眼目睹父亲对母亲动手。那时她哭着冲出去保护母亲,却被父亲用力甩到地上,眼皮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破,鲜血汩汩流淌。

祖母闻听下人的禀报,急忙拄着拐杖快步赶来,怒斥父亲一番后就这样将许妤嫣抱走,一个眼神也没给跪在地上因害怕而一直发抖、手足无措的母亲。

从此她的眼皮便留下了伤疤。

后来妹妹许歆金出生,父亲对这个女儿极为宠爱。或许是因为父亲年事渐高,不再对母亲动手,但母亲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却都撒在了许妤嫣身上。

再加上许妤嫣眼皮的伤疤,更让父亲觉得羞愧,自此便有意躲避她。也就此,许妤嫣在家中就如同不是这个家的人一样。

妹妹两岁时身患重病,遍寻名医皆束手无策。算命之人言,需找一位八字属火且为庚午日午时出生,为人刚正不阿、乐善好施,每年需捐赠大量财物给穷苦之人,且从未有过任何不良行径记录之人做干爹,妹妹的病方能痊愈。

父亲想起从前的生意友人谭新恰好符合部分条件,且两人还有些旧情,便欣喜若狂地让妹妹去拜谭新为干爹。

许妤嫣仔细观察一番,觉得此事不妥。此人表面看上去憨厚大方,实则不然。

谭新询问许妤嫣情况时,许妤嫣都大大方方地回了一遍。但祖母询问其女儿的情况时,他却一直支支吾吾、模棱两可。再深入观察,谭新与人交谈时看似大大咧咧、十分憨厚,但细想便会发现此人嫉妒心极强,戒备心也重,不宜深交,否则迟早会惹出事端。

或许是出于利益考量,父亲选择装作不知,继续与谭新往来。

许妤嫣深知父亲不靠谱,只好偷偷将此事告知母亲,却没想到母亲竟对父亲和谭新一家说许妤嫣从小娇生惯养,如今这也嫌弃那也嫌弃。许妤嫣听到婢女的禀报后,愣住了,心中深感绝望。

那时她便明白自己未来可能面临的困境,但她并不怪母亲告密,因为母亲这些年已经受了太多苦。她也明白母亲为何如此,无非是想把许家的矛头从自己身上转移到许妤嫣身上。

没过多久,便有传闻传出,掌管岐州、雍州、常州和冀州的淮王萧景阳有谋反之心,圣上已派凌翰侯顾焱和二皇子萧煜前来调查。

虽然只是传闻,但早已弄得人心惶惶。

一日,许妤嫣正欲前往正厅用膳。

微风悄然拂过,似轻柔的手指,轻轻撩动着她的发丝。庭院中,树叶沙沙作响,宛如大自然的低语,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故事。

阳光渐渐隐去,被层层乌云所遮蔽,天色如一幅淡墨画卷,缓缓黯淡。远方的天际,乌云似汹涌的海浪,层层翻涌,气势磅礴地压向大地,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许妤嫣微微抬首,那绝美的容颜在这略显阴霾的天色下,如一朵盛开在幽谷的幽兰,清冷而高贵。她身着一袭华美的衣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仿佛是舞动在风中的花瓣,带着一种空灵的美。在这宁静却又暗藏不安的氛围中,她宛如一幅诗意的画卷,美得令人心醉。

却见自己院里的晓画慌张跑来,说早晨出去买糕点时,听闻几个自称在府衙当差的仵作在那里和众人说许府有参与谋反的嫌疑,今日就要来取证。

晓画还未说完,府内已然混乱起来,下人们都慌慌张张地呼喊着:“老爷!老夫人!不好啦!”

一阵骚乱。

忽地,大门外传来阵阵喝斥:“都过来跪下,别动!”

“把许家人全都带过来!”

随即阵阵脚步声盖过了下人们的惊呼声,最后,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许夫人、许老爷、许老夫人和许韵金,就连回来探亲的姑母及其夫婿也都被带来。

此时,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一般,乌云翻滚着,如汹涌的海浪。狂风呼啸着,吹得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东倒西歪。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在这风雨欲来的氛围中,许家人被官府包围,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不一会儿,许夫人、许老爷、许老夫人和许韵金,就连回来探亲的姑母及其夫婿刘乾坤也都被带来。

官府的人边喝斥,边拔出利刃来。阴沉的天空下,狂风呼啸着,吹得许家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剧烈摇晃,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许家的人都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官兵们沉重的脚步声和许家人惊恐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正当众人一脸疑惑之际,一阵笑声打断了这样的境况。只见那林刺史林漠摅着胡须走进来,他身着一袭深色官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玉佩,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晃动。身后跟着一个脸色冰冷的带刀待卫。

林刺史面容严肃,眼神犀利,他将许峥拉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许老爷莫急,只是最近这几天淮王意图谋反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淮王虽身在冀州,但想必这事尊府恐怕已有耳闻。哎呦,圣上听闻此事,那可是雷霆之怒,早已派凌翰侯与二殿下前来彻查,恐明日便到。本官知道许老爷平时就只会做生意,从来不敢结交有官位的人,但可是有位与您非常亲厚的友人深夜前来拜访本官,说您有不臣之心,意欲为淮王提供战略物资,还说证据确凿。本官只好带着人来查看一翻,要是诬告的话,那就大家无事,但若是真的话,那可就别怪本官无情了。”

“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儿怎会参与谋反?”

许老夫人一听到自家清清白白的,如今却被人莫名地说是反贼,心内不由一上气,她身着一身深色长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虽已年迈,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股威严。

此时她气得满脸通红,爬起来将林刺史等人怒斥一顿。许夫人几人赶紧将老人扶住,许夫人此刻满脸焦急,眼中含着泪水,许怀英见此,也眼中含泪道:“这当中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许家清清白白,怎可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而许峥却只好冲她们使眼色,让她们冷静一下,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申冤。

许峥身着华丽的长袍,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深深地低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心下甚为疑惑,但转念一想应该也无大事,自己只是有时醉了抱怨一通关于生意上的相关政策,怎地就扯上了谋反,想必是自己太过于富有而引起有心人的妒忌,这才有了这翻诬陷,但如果说是被人抓住了字眼,搞了个挖字游戏,然后胡说八道?

但正是因为许老夫人这一出,林刺史向下一扫,却发现,那名动常州的才貌兼并的许妤嫣似乎不在。许峥这一扫,也发现了。

林刺史一改先前的笑容可掬,满脸阴沉地指了四名仵作,厉声道:“不知道漏人了吗?赶快去把许妤嫣带来!”那四名仵作见自己竟犯了这么大的疏忽,赶忙慌里慌张地拉了一个下人带路,往许妤嫣的院子里赶。

而此时的许妤嫣在听完晓画的话之后,又见前院传来了官兵的喝斥,又见众仆的惊慌。心下便知难逃一劫。

晓画和晓书两人见自家小姐傻呆呆地站着,便出于本能地拉着小姐往闺房的密室里逃。

风在回廊间呼啸,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跑到密室门口时,许妤嫣终于清醒了,她知道今天的事突如其来地莫名其妙,也隐隐约约夹杂着血雨腥风的味道。

或许,就像晓画与晓书说的那样,只有逃跑才能有一线生机,况且这密室也只有自己与这两婢女知道,官府就算查了出来,自己早已逃远了。

便也毅然决然地跑入了密室,但刚跑到密室的正厅处的一拐角,脑后却传来一阵闷响,许妤嫣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的两个婢女已经被一名黑衣人杀了,那人用的剑竟是自己平时偷偷练武用的剑。许妤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往后踉跄了几步。她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如仙子下凡一般,偏偏此时已离出口不远了。

她那乌黑而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一双柳叶眼此刻充满了惊恐,眼波流转之间,尽是慌乱与绝望。朱唇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小姐,快跑!”

“快……”

两人口中含着血将这话说得很微弱,微弱得让人只能屏息才能听清些许,话音未落,许妤嫣便突觉脑后闷响,随即倒地。

四名忤作到了许妤嫣的院子之后,只见慌里慌张乱跑的下人。院子里一片混乱,下人们惊恐的眼神和颤抖的身体,让整个场景更加让人心慌。

见官兵来了之后,这些下人便害怕得跪下,不等忤作开口问,有几名下人就已颤巍巍地指着许妤嫣的闺房:“小……小姐……往那儿去了。”

四名忤作见此,一脚端开挡道儿的下人,直奔许妤嫣房内,虽未见人,但其中一名仵作发现房中书架一处有泥屑,便示意另三人也过来查看,凭着他们多年办案经验,他们猜测这里可能有密室,而宋妤嫣极有可能已经从密室出逃。

四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开始找机关,忽地,一人碰到了书架的一块板,咔嚓一声,旁边的地扳上便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四人再次对视了一眼之后,留下两人看守这入口,另两人赶忙前去向林刺史报信。

林刺史正一脸威严地扫视着跪在地上的许家众人,他微微捋着胡须,双目如炬,仿佛能看穿众人的心思。那严肃的神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皆噤若寒蝉,一口气也不敢喘。

大门外原本围着一众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好奇地张望着府内的情况。

然而,林刺史微微皱起眉头,一声令下,便将百姓们“说”走了。毕竟这事关重大,若是不小心伤着百姓,那可就麻烦了。

“刺史大人,不好啦!许家大小姐逃了!”两名仵作慌张跑来,他们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众人皆是一愕,满脸的不可思议。

在他们的印象中,平日里知书达礼的许家大小姐许妤嫣,一直是端庄优雅的典范,没想到在这危机关头,竟会抛弃家人,独自逃亡。

林刺史眉头紧锁,忙问:“从哪儿逃的?本官不是早让人将许府水泄不通地围起来吗?”

“是、是密室。”两名仵作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

“啊?密室!”许老夫人与许夫人不太过问许妤嫣自己的闺房生活,自然也就不知许妤嫣有密室,至于许怀英与许峥更别提了。

“快带本官前去查看。”林刺史果断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是。”两名仵作连忙应道,转身带路。林刺史又回头看着身后的许家人,那犀利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他觉得他们一定知道许妤嫣的下落,便道:“将他们也一块儿带来!”

随即,林刺史便急匆匆地往许妤嫣的院内去,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身后的众人则战战兢兢地跟着,仿佛一群被命运驱赶的羔羊。

风在院子里呼啸着,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也吹乱了他们心中的不安。

林刺史望着眼前黑乎乎的入口,神色凝重,他微微挥手示意几名仵作举着火把先下去,自己则紧随其后,陈晋也紧紧跟在后面。

他心中暗自思索,许家众人竟无人知晓许妤嫣屋内有密室,此事着实蹊跷。无奈之下,只能亲自深入探寻。

林刺史边走边仔细观察这密室,墙壁上粗糙的纹路在火光映照下显得十分普通。这是常见的通用密室类型,做工简单,看来许家人的不知晓,正是许妤嫣刻意为之。她究竟在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行至一处,前方不远处突然闪现些许光亮,几名仵作急忙奔向前去,身影在火光中摇曳,仿佛黑暗中的幽灵。

林刺史快步跟上,脚步匆忙而坚定。只见有烛光之处是一个大圆型的叉路口,前方有三条路,两边各一条,皆黑漆漆的,无一丝光亮。

林刺史接过仵作手中火把,仔细观察这几条路,竟毫无差别。那幽暗的通道仿佛无尽深渊,令人心中涌起莫名恐惧。

本以为会无功而返,此时,陈晋察觉到空气中似乎夹杂着血腥味,便仔细嗅闻。他微微皱起眉头,那刺鼻的味道让神经瞬间紧绷。虽四处查看未发现血迹,但凭多年办案经验,断定此处必有命案。

他走向林刺史,说出心中想法,林刺史微微颔首,陷入沉思。确有道理,便下令仵作们去这几条道中仔细探查。仵作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警惕。

刚走几步,左侧通道的仵作惊呼一声,众人连忙赶去。林刺史站在原地,严肃地轻抚胡须,目光紧紧锁定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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