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说什么啊！”
吴三林说话间抓住了张园的衣襟，恶狠狠地盯着他，张园也抓住了他的手腕，对视回去没有犯怂。
“别装傻了，就鞋子的事。”
“你是说，翠花送来的鞋子?”
“你明明知道还这么说。”
“可我不是送回去了吗?”
“这不重要，翠花为啥给你送新鞋。”
“我怎么知道。”
“你为什么缠着她给你送新鞋。”
“我没缠她，手撒开。”
“不敢认，你个孬种。”
“认你个头啊！老子没缠她。”
“还能是翠花来缠你？”
“这鞋就是她给我送……”
张园话没说完吴三林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还真动手啊！你个孙子！”
两人扭打在一起，整个过程看似大多数时候是张园在挨打，可实际上吴三林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吴三林提着灯在路上一个猎户家里歇了下来，猎户大哥也姓吴，单名一个山字，女人早年间病故，只留下他和一个十岁的女儿吴雀。
尽管吴三林推辞着不会喝酒，可吴大哥还是从床底子拿出大半坛酒来招待他，又割了一条鹿腿。
“三林兄弟，呃。”
“你这体格。”
“不来当猎户真是，可惜了。”
吴山太久没喝了，一碗下去打了个酒嗝。
“吴大哥，喝慢点，我不跟你抢。”
听着吴三林打趣自己，吴山又是一碗下去。
“怎么样，两碗下去不带喘的。”
鹿腿还在烤着，先前割下了些肉已经让吴雀拿去炒好了，开始吴三林还拿着盘子打算自己端去炒，可吴大哥硬拉着他坐下。
“这丫头，你不让她干活她反倒是要跟你赌气的。”
话说的很小声。
吴雀把炒好的鹿肉放下就回里屋去了，吴三林本想叫住她坐下一块吃的。
“三林兄弟别介意。”
“这倒不是对你，这丫头对谁都没什么好脸色。”
“我分出点儿给她送去。”
“你先吃着。”
吴三林跟吴大哥说了打算去清施县找人的事，却没有说明白，吴大哥只当他是不久后就打算要成亲的，拍着胸脯说要打上一头鹿给他当贺礼。
待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吴大哥也陪着吴三林就在外屋住下了。
吴大哥要早起去看陷阱，吴三林也醒了，眼见天还没怎么亮就打算也跟去帮忙。
吴山倒也乐意这个壮实的三林兄弟一同过去，说不定他在打猎上会是一把好手呢。
虽说是夏季，但这山林里头的清晨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发冷，两人披着皮草褂子在林子里穿行着。
“怎么又起雾了。”
早晨起雾是正常，但这周围的雾未免有些太大了。
“是啊，刚刚还能看清路的。”
“就怕不小心踩了陷阱。”
吴山猫着身子拨开前面的灌木，雾太大了他要提防着点地上。
“三林兄弟。”
“三林兄弟?”
吴山回过身去才发现没有了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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