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伦纳德勉强压住了自己的激动，小声说道，“为什么就这么放走她？我们只要跟踪她，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克莱恩的踪迹了！”
“那个女孩是军情九处的线人，”戴莉平静的回了一句，“贸然跟踪她很有可能撞破军情九处的事务，考虑到我们目前为止都是在做私活，这么做的风险太大了。”
伦纳德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平静了下来，也发觉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冲动。
虽然他的身上有不小的秘密，但受限于官方非凡者的惯性思维，他有时候会搞不清楚公事和私活在某些方面上的细节区别。
他以前虽说也接过很多私活，并借此赚了很多的钱，但那些私活大多都是帮助一些对非凡世界缺乏了解的富商贵族除灵驱魔。
这些私活普遍难度很低、报酬很高，因为那些贵族富商出于对非凡世界的无知，很容易被低等的鬼魂吓得魂飞魄散，为了驱魔不惜开出不合理的高价。
而伦纳德正是瞅准了这一商机，向他们推销自己，上门除灵。以他当时序列7的实力，除非遇上高序列强者死后形成的恐怖恶灵，否则伦纳德基本都无需畏惧。
在这个世界上，最擅长除灵的非凡途径一直饱受争议，但争议的对象永远都只有【死神】、【黑夜】、【太阳】。
正是因为对各类灵体的强大克制力，序列7的伦纳德就算遇上了序列6、序列5的幽灵同样有一战之力，更何况纠缠富商贵族们的那些孤魂野鬼？
而完成简单到不得了的除灵后，伦纳德则可以毫无怨言的收取不合理的高价————那些价格是他们自己开的，又不是伦纳德开的。
而那些富人不仅会给出大笔的溢价，完事后他们还要谢谢伦纳德呢。
正是因为长久以来简单又丰厚的私活，给伦纳德留下了些许惯性思维，让他觉得私活基本都是做做样子，无需担心牵扯出什么大事。
现在，正是这种惯性思维害他的判断失误了。
“虽说我们是不能跟踪那个女孩，但是我们可以换一个办法，”戴莉拿出了一张纸，“看看这个。”
“这是她的家庭住址，我从警察局搞到的，”戴莉将自己的办法娓娓道来，“只要我们长期入梦她就可以对她形成监控，这样就可以掌握克莱恩的踪迹了。”
“也行，”伦纳德缓缓点头，“说回正事吧，关于【那位】我们要何时前去接洽？”
【那位】是现在伦纳德和戴莉对威尔?昂塞汀的简称，以防哪天他们私下讨论时，不走运的被哪位值夜者队员偷听到对话。
他们确实有可能不走运，毕竟这是在黑夜女神的教堂里，而黑夜女神是执掌厄难的女皇。
“今天晚上就去接洽，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做一层掩护工作，”戴莉叮嘱道，“借口很好找，毕竟风暴教会那边，协助搜索夏洛克?莫里亚蒂的请求已经传过来了。”
“若是【红手套】和【值夜者】那边质疑我们今晚的行踪，我们就用调查夏洛克?莫里亚蒂过往的行踪为由，搪塞过去，掩盖我们真正的目的。”
“嗯，就这么办，”说完伦纳德将一枚符咒塞到了戴莉手上，“只要我们能得到【那位】的友善，那对我们的后续计划必然会大有脾益......只是............”
说到这里，伦纳德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只是我们这样两手空空的前去拜访会不会不太合适？”伦纳德说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那位】可是一个隐秘组织的首领！”
“我们两个连半神都不是的值夜者，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过去，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给祂带什么礼物？”戴莉用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看向了伦纳德同样碧绿的眼睛，“我们有什么能打动一位序列1的天使？”
“呃............”伦纳德挠了挠头发，“婴儿床？他出生后是个婴儿，对吧？”
“............”戴莉无语的伸出了手捂住了脑袋，也不禁开始思索应该送什么礼物的问题。
或许，对这位序列1的强大天使而言，唯有其它序列1的存在，才能称得上是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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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您的驾临，伟大的乌洛琉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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