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卓珲赶紧让人进来,不一会,两位军士垂头丧气地走进大帐,“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跟前。

木卓珲虽然心中恼怒,但他也没有大声呵斥,只是轻轻地问道:

“你们都是草原上的勇士,怎么会被无用的南蛮人生擒的?”

这两位军士头如捣蒜,颤栗着说不出话。木卓珲虽然心情极差,但他也是一个修养颇高的人,他不想拿下人出气,更不想靠杀人立威,于是,就继续问:

“哎,你们也不要怕,南蛮抓住你们以后,有没有折磨你们啊?”

这两位军士中有一位百夫长,也比较会说话,他说:

“大人,那日晚上,小的随着大部队刚冲出山谷,坐骑就中箭,小的就被掀下马来,小的赶紧滚到一旁,以免被咱们骑兵马蹄所践踏,再准备瞅机会找匹马回大营,可是,不一会,眼见咱们的很多人都已冲出重围,小的还是没找到坐骑,就跟着往外跑了几步,就被几十个南蛮包围了……小的该死,没有多杀几个南蛮,就被他们摁倒在地了……”

“好了,老夫知道你们被生擒也是万不得已,这些就不要说了,老夫问你那南蛮俘获你们之后,是怎么对你们的?”

“他们俘获咱们的人之后,也没有打骂,有兄弟身上受了箭伤,他们还派医官包扎,然后也给了咱们吃的。后来,小的被他们找去见了一个他们姓魏的将军,他让小的带一封信给大人,所以,小的和这位兄弟就回来了。”

百夫长边说边从胸口掏出一封信笺,抖抖索嗦地递给了木卓珲。木卓珲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国师大人:想不到咱们又碰面了,可惜是在战场。咱们都要各为其主,国师也不要怨晚辈不给你情面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来而无往非礼也,几日前,我军生擒了你们柔然军士5000余人,我军大元帅宅心仁厚,他看在国师与晚辈曾经相识的份上,决定将这些军士全部送返,绝无虚言,你可派员到我方大营与我方接洽。

大梁国边关行军大司马魏笙书”

木卓珲反复看了几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些南蛮不是要对我们食肉寝皮的吗,怎么又把我们的人放回来呢,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木卓珲心里一时也吃不准,他和颜悦色地安慰了两位军士,让他们好生休养,然后把他们打发走了。接着,他让人迅速把左大将军乎塘和右大都尉木刃请到营帐,准备好好商议,还好,他们两个那天也冲出重围,就是木刃肩膀中了一箭,所幸不是特别严重。

当木卓珲把魏笙书的信笺内容说了以后,木刃就跳了起来,说:

“什么,咱们竟然还有5000多人被他们生擒?咱们草原只有战死的勇士,从来没有投降的懦夫,这些兔崽子们怎么还好意思在这世上活着呢?国师,末将以为,咱们告诉南蛮什么行军司马魏笙书,有种的再光明正大的上战场上厮杀一番,至于这些人嘛,要杀要剐随他便,咱们不欢迎这些懦夫回来!”

木卓珲对木刃的话不置可否,他看着呼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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