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赵芊茵沿着没有灯光照射的地方走，先去了趟养心殿，在窗纸上戳了个洞，见怜帝在内，便又向后方的金銮殿而行，从后窗进去，拿出随身的火折子，点亮走向书案前的坐垫，把坐垫挪开，将竹节找到，插了进去，突然书案下的地板向下一松，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下通道。

赵芊茵走了进去，发现有许多刑具、养蛊器具和蛊书，她走进深处，竟还发现了一个牢房，门被锁着，但锁链已经微锈。赵芊茵向四周看去，倒没什么工具可用，但远处的刑具台上倒有一个锥锤。赵芊茵拿过锥锤，观察了一下锁的链条，发觉最里一边链条锈斑最多，她举锤用锥尖向那处重重砸击，不知多少下才断开。

赵芊茵扯下锁链，用力推了下门，只一瞬，空气中就满是恶臭。向里看也是一个刑台，而那台上挂着个人，那不是别人，那就是赵芊茵最亲近的人，先皇后曲婉。

曲婉的身上没有几件好布，就连仅有的布也全被鲜血染红。赵芊茵想起假死蛊，以为怜帝是给曲婉下了假死蛊才带于这，进行酷刑。可她转念一想，她出生这么久也未见怜帝有所动作，则可证明曲婉是真死，并无假证。赵芊茵带着想法，走向曲婉，手指放在其鼻下，正如她所想，果真没有呼吸。

赵芊茵其实在被怜帝喂过一碗蛊皿血后便被带走，学习太子该做的事，在记事的最好时期也是并没有与曲婉有过过多交集的，只有曲婉去送“蛊皿血”才见面寒暄几句。

说她是公主，不如说她是皇太女，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她见过行刑杀人，会执掌皇权，却从未被教导过武艺，不知是怜帝安排，还是大臣们不满女子学武，反正她从未碰过刀剑，也至于没有自保能力。

从小到大，因为自己是独苗，大臣们表面不说，背地里可没少议论；那群妃嫔也是明面上表示对她的不满。她怎会开心，可从小只能和翠柳谈谈心，直至今年，怜帝也才肯放她出宫，方才见了眼她未来统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