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凯灰暗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就熄灭了。
“谢谢你，缘司。”
张敬凯认真地对白缘司道了声谢。
“没关系，你是我好朋友。”
白缘司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
“……我送送你吧。”
张敬凯的声音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用，你忙你的去吧。”
白缘司直接离开了办公室，没给他送的机会。
脚步声逐渐远去，张敬凯看着门口出神，就这么站了一会儿。
随后，他僵硬地坐下，办公室变得极为安静。
“他看出什么来了？”
一个扭曲嘶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张敬凯耳边。
“不，应该只是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不会把神教和我联系起来。”
张敬凯阴冷地说道。
“要不要除掉他？”
扭曲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疯狂的意味，隐约还有无数人尖叫的回声。
“呵，你们能无声除掉一个六阶的强者还不被发现异常？”
张敬凯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要是他们真的有那样的影响力，又何必搞得这么隐蔽。
“呵呵，你对神明的实力一无所知。”
扭曲的声音变得狂热起来，无数猩红的血管不知道从哪里伸了出来，在张敬凯对面的沙发上汇集。
最后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它坐在白缘司坐过的沙发上对着一旁的空气深吸一口，发出了陶醉地声音：“啊，多么芬芳的气味，好久没有吃过这个层次的人类了，真是让人垂涎啊。”
“要不要赶走他？”
张敬凯强忍着恶心，冷冷地说道。
“赶走他？”血管组成的怪物，诧异地看了一眼张敬凯。
一双血色的窟窿盯得他头皮发麻。
没等他解释，怪物就开口了：“你不会是想说怕他影响计划吧？”
它的语气里充满嘲弄，然后疯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张敬凯啊张敬凯，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当一回好人。”
怪物周身的血管伴着它的笑声疯狂舞动，它的身体飘了起来，缓缓移到张敬凯的面前，用它狰狞的面部贴近张敬凯。
“你该不会以为，你还有退路吧，张敬凯。”
“或者叫你……爸爸，更合适呢？”
“……”
“滚！！！！”
张敬凯站起身来，愤怒地大吼一声，手上和脑门的青筋暴起，恐怖的力量即将爆发，一旁的桌子直接化作木渣，连墙上也出现道道裂缝。
“嘻嘻嘻”
血色怪物在张敬凯眼前再次化作无数血管向四周消散，很快就不见了踪迹，只有它那扭曲嘶哑的笑声还在回荡。
再次只剩下张敬凯一个人，他宛如虚脱地瘫坐下来，嘴里喃喃着：“晚了，晚了，缘司……你……要是能再早点来就好了……是我对不起青页……”
星天局里，工作人员们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对局长办公室的动静仿佛丝毫没有察觉。
……
白缘司有些沉默地离开星天局，他总觉得青页星天局有些不正常，但他没有贸然轻举妄动，因为那里可是星天局，如果那里出了问题，造成的影响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喂，老头，对是我，你的得意门生，帮我空降一个侦查型人才过来……”
“收你大爷的费！”
“只有十万，爱干不干！”
“行，下周一就下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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