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退钱?”魏生日不解地开口,“肥棒元说过,很多人即便功德足够,也会选择留在这里。”
她扬起头,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对着鬼火露出温柔的笑。
“这里有你,有肥棒元,还有很多会仗义执言的人………”
“而且你看这个房间,应有尽有,说明第三站也不是很差的地方呀!”
她倒是乐观的很。
鬼火打量着魏生日,从身体里掏出一颗糖丢入嘴中咂巴着,飘低身体凑近命薄。
“给我一颗。”
面对魏生日伸出的手,鬼火:………
—
命薄记载着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其中会遇到的无数个重大节点,以及一些细微末节的转折。
类似于朋友、恋人、家人等。
——
八岁的何与翔脸颊肥嫩,不足一米四的身体穿着背带裤,背着牛皮做的小书包。
阳光明媚的下午,他捏着全A成绩单兴高采烈地跑上楼,却在没关严实的门缝中,窥见钟敬腾和江兰茵正在属于他爸爸的床上。
何与翔踉跄着奔跑下楼,在管家婆婆问他怎么回事时,何与翔嚎啕大哭。
他不敢说,电视剧里的小孩看到了都知道不能说。
何与翔哭求管家婆婆带他去爸爸的单位。
“好好好,小少爷。但是婆婆我不会开车,这样,我先去找司机,你等………”
“不要!”
管家婆婆愕然,低头看他将自己的手抓得死紧。
“我不想看到他,不要让我看到他!”
何与翔哭着哀求,终于坐上自行车。
管家婆婆蹬得腿都要麻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抵达单位。
可门口保安说政府大楼里早就没人了。管家婆婆也接到电话,说江兰茵发现他不见了正着急。
何仲应酬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听到楼廊上关门声传来,何与翔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一路小跑。
可等他站在何仲的书房外,却犹豫了。
“爸爸知道了,会伤心吧。”
何与翔低声呢喃着,纠结地鼓起脸上的两团圆。
如果他伤心了,会不会不要妈妈?会不会不要他这个儿子?
八岁的何与翔抓紧手里的拳头,摇了摇西瓜头。
不行。
他好不容易从外公家回来,和别人一样过上有爸爸妈妈的日子。
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
后来好几天,何与翔都忍着不说话。
不和江兰茵说话,也不和钟敬腾说话。
学校老师说,对于做错事的孩子,班里的同学都不要和他说话。
那些小朋友过一段时间,成绩慢慢变好了。
所以何与翔理所应当的觉得,妈妈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偶尔考试不及格,妈妈会原谅他。
那这一次,他也愿意原谅他的妈妈。
可是。
钟敬腾没有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每天每天。
都由他送何与翔去上学。
直到开家长会前,何与翔抓着邀请函在书房和卧房前犹豫,以往都是江兰茵去参加。
但现在,他更希望何仲去参加。
“反正还有下一次家长会。”
“那个人不见了,我就让妈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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