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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泓涵在回到屋舍后,仍然心惊胆颤,今夜梁奉说的这些话,他可以当成是没听过,但不能当成是没听见,毕竟梁奉的这些话对人们而言,一直只是一种幻想,人们一直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羽化飞升,登临仙境,从而无心凡尘,不为凡尘所牵引,但这一切都存在于想象之中,因此梁奉的这些话难免有些骇人听闻。

王泓涵坐在床上,平复自己的心情,床边正对明月,又正值中秋,明月皎洁,月光挥洒在大地上,不知有多少个人儿在一同望向月亮,思念着自己的亲人,渐渐地王泓涵的心境平复下来,他脱下靴子,抱膝坐在床上,沐浴在月光中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王泓涵一早醒来,就去学宫里找了自己的先生,那先生姓戴,名诚,很巧,与为乐居斋匾额题字的那位同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王泓涵同样心存疑惑,便借此机会问了出来:

“戴先生,学生有一问,不知先生可愿解答。”

戴诚微微一愣,回答道:

“请讲。”

王泓涵随即说道:

“学生家族有一产业名曰乐居斋,为乐居斋的匾额题字的那位也与先生同姓,学生所想,那位先生是否就是先生本人。”

戴诚蓦然一笑,回答道:

“正是先生本人,想不到那乐居斋规模宏大,也是你家族产业。”

王泓涵没有接话,自然避过了这个话题,等到人齐,戴诚就说起了今日的正题,那就是入文庙,拜圣贤。

戴诚继续说道:“文庙,乃是我们学习圣贤之道、修身养性之所。入庙拜圣贤,不仅是对先哲的敬仰,更是对我们自身修养的提升。你需明白,圣贤之言,如日月之光,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

王泓涵以及其他几人认真的聆听,不敢有丝毫遗漏。戴诚接着详细的给几人讲解了文庙的规矩和礼仪,以及如何在庙中虔诚地拜祭圣贤。

“记住,”戴诚最后叮嘱道,“在文庙中,你的心要如同明月般清澈,你的行要如同流水般自然。只有心怀敬意,方能真正领悟圣贤之教诲。”

几人在心中将这些话默默的记下来。

随后,几人就跟随戴诚前往文庙。一路上,他们看着路上的风景,四周的环境由喧闹转为清幽,最后竟仿若走入了一个世外桃源一般,与外界截然不同,几人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庄严肃穆。到达文庙时,他们看到庙宇巍峨,古木参天,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庄严之感。

之后在戴诚的引导下,几人按照规矩行礼、献香、诵读祭文,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格外认真。他们心中涌现出对圣贤的敬仰之情,心中对文脉这种认同感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

在做完一切事情后,几人就返回学宫了,之后,这一批读书种子的就算正式在儒家学宫定居下来了。

随后就是一天天的学宫生活,每天聆听先生传道受业解惑,王泓涵几人偶尔相聚一次,有些时候还会相约外出游玩,几乎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但学宫生活依旧很快乐。

渐渐地,又一年春节,整个泾阳城张灯结彩,百家欢乐,外出的人儿也与自己的亲人团聚,城中四处都挂着火红的灯笼,放眼望去,大街上的人们都穿着红色的吉服,显得特别喜庆,大街小巷中有孩子们的嬉闹声,有的小孩在家中长辈的带领下,头戴毡帽,走到院中,将手中的烟花放至地上,捂住一只耳朵,将头扭过去,另一只手则点燃烟花,随后被家中长辈快速拉着跑来,之后就是砰的一声,天上就开了一朵艳丽的花。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皇帝沐浴更衣,礼敬天地,朝中文武百官也都在朝会上换上了朝服,威严而庄重,而儒家学宫也给学生们放了个短假,王泓涵几人自然也是没闲着,相约一起会于城中的听雨楼。

此处听雨楼名字可大有来头,据说很久以前有个姓蒋的文人,每天无甚喜好,偏偏喜欢每次下雨时坐在此处屋檐下听雨,初听还是翩翩少年,所以他写出了: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再听已是中年,他又写出了: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最后,人到暮年,垂垂老矣,又道: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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