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扬帆说的对,我解不开自己的心结,踏上社会也搏不来自己想要的未来。
一份勉强温饱的工作,阴暗潮湿的小楼出租屋,就是我踏上社会以来的归宿。
小楼的地下室去年被外地来的老板买下,改成了酒吧,虽然偏僻,好在价格实惠,酒客络绎不绝。
我常去喝酒,又住楼上,渐渐和老板熟络起来。
老板人很好,时不时送我两瓶酒,看我一个人喝酒,还会陪我聊聊天。
2022年1月24日,我收到一条短信,在这里宿醉,醒来躺在医院。
1/
雷声咋响,碎云齐聚,雨滴拍打在窗户的玻璃上,脑子里画面飞闪,时间恍惚。
我看到爷爷躺在院子的摇椅里,膝上放着我爱听的《三国演义》;我看到奶奶端着装满青提的果盘,口中述说着过去;我看到小男孩沐浴在阳光下,笑的正欢。
雷声继续响,闪电撕裂天空,雨水倾泻,打在喷泉池的水面上,掀起一片片涟漪。
我看到小男孩蜷缩在角落里,黑漆漆血淋淋地,他抬头看向我,眼角红润,说:
“我们走吧,好不好?”
父母的争吵,瓷器碎裂的声音,他听得到的;爷爷无力的拍打胸口,奶奶的眼泪,他看得到的。
我拼命伸出手,拼命想拉住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又那么遥远,迫切又无力。
在遥远的南方,有一条210国道,它盘曲折叠,蜿蜒曲折在群山之中,路的尽头是一个小镇。
小镇有家餐馆,老板大方客气,老板娘年轻美丽,小老板童真稚气。
在遥远的南方,有一条210国道,它盘曲折叠,蜿蜒曲折在群山之中,路的尽头是一个小镇。
小镇有家餐馆,餐馆位于老楼的门面,老楼潮湿拥挤,住户却大多和气。在201的某个房间,墙壁上满满的是对不起。
2/
意识渐渐清醒,阳光洒入房间,刺激双眼。微风轻拂,窗帘翩翩起舞,世界似乎美好。
门被推开,扬帆提着早餐进来,放在床头,坐在了床边。
“是焦虑症、躁郁症、抑郁症三症齐发。”
他双手交叉合十,眼光望向窗外。
“如果我没刺激你,我是不是一辈子也不知道?”
阳光正好,白云和蔼,我没有说话。
时间沉默着,震耳欲聋,有人开门进来,我抬头望去,是高中同学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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