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反省,我做错了什么?!”纪盛宏听着温棠的话就来气,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温棠如此的伶牙俐齿。

“那辞年的父亲做错了什么?”温棠抬起了眼睑,盯着纪盛宏。

纪盛宏面不改色地与温棠对视。

温棠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明白了有些话根本没有办法说通,他固执地相信是纪辉兴的错,怎么可能去反省自己。

“就算他做错了,你也没有资格怪他。”她哂笑了一声,“你是最没有资格怪他的人。”

“何况……”温棠停顿了几秒,看着手心的茶杯,茶水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他根本没有出轨过。”

“胡说八道!”纪盛宏怒声斥责,秦良玉凌厉的视线扫向温棠。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胡说八道?”温棠不在意的笑了笑,偏着头看向纪盛宏。

“良玉亲口告诉我的事情,我自己也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哪里轮得到你来信口胡言!”纪盛宏因为怒气而喘了一口粗气。

纪辉云在一旁缄口不言。

温棠扫视了一圈,看着三人的脸上的表情,恍然大悟地笑了一下。

“对啊,就是像这样,一个疯子一样的栽赃,一个什么也不查的就相信,其余的默不作声地纵容。”

“就是像这样害死了纪辉兴……”温棠笑了几声,脸上的笑又渐渐冷了下去,她默了许久,才再接了一句。

“又像这样再次杀死了他的儿子。”

纪辞年是真的活着吗?还是早早地就死了。

温棠眼里出现了水光,她仰起头睁大了眼睛,将眼泪逼回。

“那就是他们的命!”纪盛宏看着温棠时笑时哭的模样,冷声接了一句。

温棠脸上的表情凝固下来。

许久,她慢慢地站起了身,狠狠地将手里的杯子砸到纪盛宏的脚下。

‘啪啦’的一声,响彻在空旷的客厅里。

秦良玉的身体因为这突然的声音而颤抖了一下,纪辉云带着纪盛宏退了一步。

温棠脸上的笑彻底消失,只留下无尽的严寒。

“不,那不是他们的命。”

“真可笑,一群人食他们的骨,吃他们的肉,将他们踩在脚下,又嫌弃他们一身脏污,到最后还说这就是他们的命。”

温棠嘴里说着可笑,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茶色的眼眸里泛着冷意。

“这是你们的罪恶,不是他们的命。”

“你在胡说什么!难不成还是我和良玉冤枉了她不成!”温棠砸杯子的动作让纪盛宏怒火直烧,他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厉声呵斥。

“当然是你们冤枉了他。”温棠冷漠地说了一句。

她看向秦良玉,脸上又扬起了讽刺的笑,一字一句地说。

“相信一个精神病的话,把真凶当做亏欠的人保护着,也只有你们能做得出来。”

“你说什么?!”温棠脸上恶劣的笑刺痛着秦良玉的神经,她大声喊了一句。

纪辉云的瞳孔放大,快速地看向秦良玉。

“我本来不想亲自和你们说这些,但你们偏偏要死缠着不放。”温棠冷冽的视线移向纪辉云和纪盛宏。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秦明廷总可以相信吧?”

温棠冷笑了一声,“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们,告诉你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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