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柳思逸与姚智文围桌而坐,谈论起诗词歌赋。
柳思逸眯起双眸,感慨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此等豪迈之句,令人心潮澎湃。”姚智文轻抿茶,应道:“诗词妙在寥寥数语可抒万千情思,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情之深切,令人动容。”二人从李白的飘逸洒脱,论及杜甫的沉郁顿挫,又谈到王维的清新淡远。
谈罢诗词,话题转至排兵布阵。姚智文面色凝重,认真道:“排兵关键在于知彼知己,洞察敌军优劣,依地形、士气做出最佳部署。”柳思逸颔首,接着说:“阵法运用需灵活多变,一字长蛇阵进可攻退可守,但要防首尾被断。”姚智文兴奋道:“八卦阵变化无穷,若巧用能让敌军陷迷局。”柳思逸沉思后道:“阵法终究是死的,将领指挥和士兵执行力才重要。”
又一温暖午后,阳光慵懒洒在屋内。柳思逸皱眉感慨:“智文兄,人生匆匆,为何世人总在攀比中迷失?”姚智文仰头沉思后答:“攀比是人心魔障,人各有命和路,强行相比徒增烦恼。”柳思逸深以为然:“我们常看他人风光,忘了自己的路。”姚智文目光坚定、语气平和:“人生急不得,需一步一脚印,太急会陷入深渊,疲惫身心。”柳思逸长叹:“世间纷扰多,诱惑无数,保持淡定不易。”姚智文笑言:“正因不易才珍贵,按自己节奏走,不被他人干扰。”柳思逸若有所思:“我之前就迷失了方向。”姚智文拍其肩:“人生路长,莫因急切乱阵脚,心中有目标才有路。”柳思逸眼神渐亮:“受教了。”两人相视而笑。
柳思逸又叹:“爱究竟是什么?”姚智文沉思片刻道:“爱应是心之所向,无论风雨都愿携手的坚定。”柳思逸伤感道:“可我与婉儿的爱情充满无奈遗憾。”姚智文安慰:“真爱历经磨难真情也不会消逝,如牛郎织女隔银河却心心相印。”柳思逸苦笑:“世间阻碍多,权势利益左右爱情。”姚智文坚定道:“真爱定能冲破阻碍。”柳思逸沉思良久道:“爱情也是成长,让我们在失去中懂珍惜,痛苦中学会坚强。”
柳思逸病好后悄悄离开,留书信给姚智文:“姚氏儿郎才情绽,智如繁星耀仙畔。文思泉涌夜难眠,亦刚亦柔傲长天。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柳思逸形单影只来到九华山,自此潜心修行,决意抛却红尘纷扰。
独孤思久未获柳思逸的半点音讯,遂投奔青龙堂。此中多亏北道的牵线搭桥,方能如愿以偿。青龙堂与白虎堂的堂主是“北道”张尹甫结拜义弟之子,而朱雀堂与玄武堂的堂主则是“南僧”无为高僧的俗家弟子。南僧北道情谊深厚,时常坐而论道,见眼前少年卓尔不凡,遂鼎力扶持其开山立派。
独孤思在武学领域天赋异禀,不久便为青龙堂立下赫赫奇功——擒获并诛杀了青龙堂的内奸沈斌。沈斌身为青龙堂总管,地位仅次于堂主。多年来,他暗中投靠锦衣卫,出卖同门。
当独孤思将沈斌带至堂主龙温面前时,沈斌巧舌如簧,矢口否认。直至独孤思将那一封封往来书信递至其眼前,他才不再狡辩,选择缄默不语。
龙温正色道:“我们可借他之力,暗中探查四大世家、迎客剑以及京师绮梦阁之事是否与锦衣卫有所牵连。倘若确有关联,我们便可顺藤摸瓜深入追查。此乃张尹甫师伯的心头要事,也是我辈义不容辞之重责。”独孤思在一旁颔首不语。
就在以沈斌口吻写就书信并发出不久,锦衣卫指挥使孙让率领一众精兵强将前来围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门派。独孤思打探到这一紧急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向龙温禀报。龙温当机立断道:“速速通知三门派,前来我青龙堂,合兵一处,共同抵御强敌。”
不久,白虎堂堂主白良、朱雀堂堂主朱俭以及玄武堂堂主刘恭率领众人火速抵达。众人齐聚青龙堂正殿,共商御敌之策。独孤思目光坚定,侃侃而谈道:“我们不妨采取各个击破之策略迎敌,如此胜算方能大增。我们门下弟子皆为江湖侠义之士,反观锦衣卫,皆为骁勇善战且久经沙场之人,其人数也远胜于我们,倘若贸然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朱雀堂堂主朱俭微微颔首,道:“你接着说。”
独孤思神情肃穆,慷慨言道:“我们凭借地形之利,巧妙设置机关陷阱,令他们未达山门,先损兵折将。而后,我们再从暗中迅猛杀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必能大获全胜。”
白虎堂堂主白良拍手叫绝道:“我看此计可行。”
青龙堂堂主龙温大手一挥,说道:“那便依她所言,安排门下弟子,布置机关陷阱。”
玄武堂堂主刘恭补充道:“还要多备烟幕弹和箭羽。”
众人说干就干,迅速按照独孤思的计策开始布置机关陷阱。青龙堂所在之处,地势险要,山林茂密,为机关的设置提供了绝佳的条件。
弟子们在山路两侧埋下了锋利的尖刺,拉起了隐藏的绊索,又在高处设置了巨石滚落的机关。同时,还在一些隐秘的角落布置了毒箭发射装置,可谓是机关重重,凶险万分。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锦衣卫入瓮。
没过多久,锦衣卫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青龙堂逼近。他们身披铠甲,手持利刃,步伐整齐,气势汹汹。
然而,当他们刚踏入山路,就遭遇了第一道机关。走在前面的几个锦衣卫士兵被突然拉起的绊索绊倒,紧接着,隐藏在路边的尖刺瞬间刺穿了他们的身体,惨叫声顿时响彻山谷。
后面的锦衣卫见状,立刻警惕起来,但此时,山上的巨石如雨点般滚落下来。巨石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向锦衣卫的队伍,一时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但锦衣卫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并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就在这时,独孤思一声令下,隐藏在暗处的四门派弟子如鬼魅般杀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招式凌厉,与锦衣卫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独孤思手持长剑,身先士卒,剑如闪电,瞬间就斩杀了几名锦衣卫。朱雀堂堂主朱俭挥舞着双鞭,鞭风呼啸,所到之处,锦衣卫纷纷倒地。白虎堂堂主白良力大无穷,手中的大刀虎虎生风,每一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力。玄武堂堂主刘恭则以稳健的防守为主,为众人抵挡着锦衣卫的攻击。
而青龙堂堂主龙温,施展出高深的武功,内力激荡,掌风所至,敌人无不溃败。
在四门派弟子的勇猛攻击下,锦衣卫渐渐陷入了困境。他们虽然拼死抵抗,但无奈地形不利,又被机关陷阱所扰,伤亡越来越惨重。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时,又有一批锦衣卫触发了毒箭机关。无数毒箭从四面八方射来,锦衣卫防不胜防,许多人中毒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锦衣卫终于抵挡不住,开始溃败而逃。四门派弟子乘胜追击,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这场战斗,四门派大获全胜,成功击退了锦衣卫的围剿。
然而,锦衣卫指挥使孙让却在混乱中逃脱了。他心有不甘,决定伺机报复。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月黑风高。孙让带领着一小队精锐的锦衣卫,悄悄潜入了青龙堂。
他们避开了白天布置的机关陷阱,小心翼翼地朝着堂主的住所摸去。
此时,青龙堂的弟子们经过连日的战斗,都已疲惫不堪,放松了警惕。
孙让等人来到堂主住所外,发现门口有两名守卫。他们悄悄地靠近,突然出手,瞬间就解决了守卫。
正当他们准备进入房间时,却触发了一个隐藏极深的机关。无数细小的银针从墙壁和天花板上射出,速度极快,让人难以躲避。
几名锦衣卫当场被银针射中,倒地身亡。孙让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勉强躲过了大部分银针,但还是有几根刺中了他的肩膀和腿部。
房间内,龙温堂主听到外面的动静,瞬间警觉起来。他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孙让一脚踹开房门,与龙温堂主对峙起来。
“孙让,你竟敢偷袭!”龙温堂主怒喝道。
“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孙让咬牙切齿地说道。
两人瞬间交起手来。但由于孙让受伤,渐渐处于下风。
就在这时,独孤思带领着其他弟子赶到。孙让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独孤思怎会让他如愿,她飞身向前,一剑刺向孙让。
孙让躲闪不及,被剑刺穿了胸膛。
“这就是你的下场!”独孤思冷冷地说道。
孙让瞪着眼睛,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经过此次战役,独孤思成为四派的都总管,也成为武林中声名赫赫的“冰美人”残霜剑客。
就在众人皆以为风平浪静之时,往往越是平静,越意味着大事即将发生。恰在这时,七星门悄然崛起,大肆残杀江湖名门正派人士。
内阁首辅苏方府上。
清幽的庭院中,上官婉儿独坐在精巧的楼阁小榭里,眉梢紧蹙,满面愁容如阴霾般笼罩。
侍女轻声劝道:“小姐,莫要再这般伤心了。事已至此,还是先与姑爷和睦相处方为上策。姑爷如今身为兵部侍郎,苏大人又是内阁首辅,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盼着能嫁进来,咱们能有此机缘,已是难得!倘若哪天姑爷心情愉悦,咱们便能回去探望老爷了。”
上官婉儿微微颔首,缓缓说道:“不知爹爹如今可好。”言罢,便莲步轻移,欲回家看望上官渤。刚行至波光粼粼的荷花池旁,就被四名江湖人士装扮的侍卫横身拦住,他们神色冷峻,道:“请少奶奶回房,未经公子吩咐,少奶奶不得出门,还望少奶奶见谅。”
侍女赶忙拉着上官婉儿返回房内。侍女见上官婉儿一脸落寞,似是想独处片刻,便识趣地带门而出。
刚欲转身离开,苏无名却宛如鬼魅般悄然站在身后。侍女一惊,低声道:“姑爷。”
苏无名神色淡淡,道:“慧儿,小姐状况如何?”
慧儿忙回道:“小姐或许是思念老爷了,想要回家探望。”
苏无名微微挥手示意慧儿,表明自己已知晓。
而后,他轻轻推门而入,柔声道:“婉儿,若府中无趣,我陪你出去骑马射箭,散散心如何?”
上官婉儿仿若未闻,未予理会。苏无名稍作停顿,接着道:“那明日我陪你回一趟家。”
上官婉儿猛地抬头,美眸中满是惊喜,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苏无名目光坚定地说道。
上官婉儿未再言语,转身去收拾物件,裙袂飘飘,宛如仙子。
苏无名见此情形,极为粗鲁地将上官婉儿从身后强行拉入怀中,咬牙切齿道:“成婚都一年有余了,你竟还忘不了那小子?”
上官婉儿奋力试图挣脱,却被苏无名抱得更紧,仿若铁箍。上官婉儿终是放弃挣扎,一脸凄然,一副听凭摆布之态。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在她那冷若冰霜的面庞上,缓缓流淌,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见她这般如仙子般惹人怜惜的容颜,任谁都会心生不忍。
苏无名从对面的镜子中瞧见上官婉儿落泪,心中恼怒更甚,竟一把将上官婉儿推倒在地,转身拂袖离去。
次日,阳光洒在朱红色的大门上,苏无名携上官婉儿来到上官府上。身后跟着那四名威风凛凛的侍卫与两队装备精良的兵甲。
上官婉儿于轿内,轻抿朱唇,平复心情后,终于展露久违的如花笑颜。见到上官渤,迫不及待地上前抱住父亲,娇声道:“爹爹,您可好?”
上官渤轻抚其背,慈爱道:“爹爹甚好。你呢?”
婉儿噙着泪花,强颜欢笑道:“女儿也不错。”
苏无名见状,知趣地走出客厅。
上官渤眉头微皱,问道:“他们对你怎样?”
婉儿轻摇颔首,说道:“爹爹,您别为女儿担忧了。只要您平安无事,女儿便安心了。”
上官渤长叹一声,叹道:“都是爹爹连累了你。”
上官婉儿美目圆睁,问道:“爹爹,他们为何如此?”
上官渤眼睛谨慎地环顾四周,凑近婉儿,压低声音道:“苏方在皇帝面前参奏爹爹,说‘私放朝廷要犯,滥用职权,任用私人’。”
上官婉儿柳眉紧蹙,道:“私放朝廷要犯?”
上官渤缓声道:“就是那年秋天,爹爹奉旨到黄山进香,途中遭遇两名刺客,幸得梅贤侄相救。爹爹见这两刺客是孝子,一时心软,便将他们放走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