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你心乱了。”白薇皱眉。
“对不起师父，我……”秦瑶低着头，情绪低落无比。
“别想那么多，等二月初五提了亲，你便是强行按倒他，也没人能说什么。”白薇道。
“师父，我们合欢宗弟子，当真不配拥有爱情吗？”秦瑶看着远处，任由冷风拍在脸上。
被徒弟这么一问，白薇藏在袖子里的玉手，猛地一僵。
沉默许久后，她才艰难地开口：
“阿瑶，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师父……”秦瑶低下头。
“你是想退出合欢宗？”白薇问。
“我……”秦瑶说不出口，可这就是她内心所想。
“你以为退出合欢宗，就能把自己洗干净，就能让那个小男人真心接纳你？”白薇冷笑。
秦瑶不敢直视师父，更不敢回话。
白薇看着徒弟，眼睛微微眯起。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杀了陈家那个小子。
别看阿瑶现在爱得死去活来，等那小男人一死，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
这方面，她太懂了。
可她终是不忍心伤了徒弟的心，硬生生将心底浓烈的杀意掐灭了。
“回去吧。”白薇说道。
秦瑶不敢忤逆师父，乖乖回了天香苑。
只不过，从现在起她不再接客了。天香苑的新花魁，也将在正月十五的灯会上诞生。
……
过年这几天，百草厅空空荡荡，街上也空空荡荡。
陈贤左右无事，就借着送丹药的名义，天天往姚记医馆跑。
正月初十这天，陈贤照例来到医馆，找姚老头下棋。
结果刚摆开棋盘，就被街道上吹吹打打的声音打断。
一老一少同时起身，来到门口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队礼乐队伍蜂拥而来，队伍当中，有好几个小厮抱着一大袋红枣、核桃之类的坚果，见人就发。
就连陈贤和姚老头，都一人领了两把坚果。
“哪家的喜事啊？”姚老头拉住一个小厮问。
“陈家的……”小厮的呼喊声，在唢呐声和锣鼓声的缝隙里蹿出，“陈峰少爷开了武窍，陈老爷子在陈园摆了三日流水席，给孙子庆祝呢。”
姚老头松开手，任由小厮离去。
然后，他转头看向陈贤，结果那小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开核桃。
姚老头一阵失笑，暗骂自己铁锹铲沙子，揽得太宽了。
以这小子的心性，岂会被这种事影响到。
不过让姚老头感到不解的是，陈家那个陈峰他是见过的，天赋比陈贤差远了，开窍不应该这么快才对。
不止他，陈贤也有这样的疑惑。
正疑惑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竟是他弟弟陈良。
“哥，父亲叫你回去呢。”
“铺子里一堆事儿呢，我走不开。”陈贤直接拒绝。
“哥，你还是回去吧，父亲会生气的。”陈亮说。
“没事，你就说我忙着照看铺子走不开。”陈贤温和笑着。
“好吧。”陈良失落地闭了嘴。
“对了，陈峰怎么突然开窍了？”陈贤好奇地问。
“那家伙运气好，从小贩手里买到了一枚开窍丹，吃了之后就开窍成功了。爷爷听说后，找那个小贩打听开窍丹的来源，结果人家不愿意说，气得爷爷打烂了两张八仙桌。”陈良解释。
听闻此言，陈贤一脸古怪，看向姚老头。
姚老头微微愕然，叹道：“老夫确实暗中卖过几枚，但具体流向哪里，老夫也不知。”
“无所谓了，他开不开窍，对我没什么影响。”陈贤淡然笑道。
姚老头松了口气，道：“走走走，下棋去。”
陈贤点点头，对陈良说：“赶紧回去吧，别在外头乱跑。”
“知道了哥。”陈良欢天喜地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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