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她是在说太子去她的院子后,再跑来这边和我睡?

谁知道太子在张氏那里做了什么啊?

这脏不脏啊?!

我给太子脸了吗?!!

张氏看到苏珺失态,心内冷笑,果然这种大家小姐,面上总装出来一副气派模样,心里不知道怎么哭呢。

都是不得夫婿喜欢的可怜虫。

苏珺张了张唇,一时间竟然接不住张氏的话。

直白说自己不在意不好,可要说自己在意……那还是让太子滚吧。

苏珺大脑处于震惊中,只能茫然地转回最初的话题:“你是说你把身边的大丫鬟给了太子?”

张氏得意一笑,看似谦逊地道:“妾不想的,可是架不住太子一定要这么做。”

瞧瞧,太子多看重我,连带着身边的人都鸡犬升天。

苏珺下意识道:“哦,不会也是宠幸了两年才升的选侍吧?”

张氏脸色一僵,道:“不是。”

张氏从没想将自己和那些宫女作比较,她和太子是真爱!

那些人不过是太子解闷的东西!

其实张氏心底一直是以太子的妻子自居。

明明是她先遇到太子的,这个贱人就是第三者,插进了我和太子之间。

这一次来苏珺这里炫耀,一是为了展示自己身上的华贵穿戴,二是炫耀太子对她的宠爱。

太子常年宿在自己这里,自己还能给太子后院安排侍妾——这本来是太子妃的权力。

结果适得其反,就像是自己精心准备的杀招,结果到了旁人面前,竟然成了挠痒痒的玩具,激不起丝毫波澜。

前者嘛,苏珺见惯了好物件。

至于后者嘛,苏珺一来不喜欢太子,二来对男女之事还处于懵懂中,不要对这个时代关于这种事的启蒙书籍抱有什么期望。

所以听到张氏说要太子过来,她更关心的是太子脏了,完全没有其他旖旎心思。

就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了,没擦没洗,还要放回自己的首饰盒中。

张氏气得厉害,临走前还被苏珺斥责了一通规矩不严,话里话外有让张氏重新学规矩的意思。

太子妃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死啊?

张氏走在路上,想到刚才苏珺的居高临下的姿态,心中恨得发狂,凭什么?凭什么自己不是太子妃?

她这两年费尽心思离间太子和苏珺,又让太子对苏家产生厌恶提防。

要不是苏家势大,太子必须要用到苏家,太子早就送苏家去死了。

耗尽心思才有了这点成效,结果昨晚太子险些就来找苏珺了。

狐媚子一个,整天装得大度,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勾搭太子呢!

等日后的,等日后太子登基,她一定要让贱人像条狗一样跪着求自己高抬贵手,她心善,不会要了苏珺的性命,只是让她近身伺候罢了。

张氏心内发狠,可也只能忍。

但也不用忍太久了,因为太子对皇帝生怨了。

*

冬霜弄清楚雪狐披风的消息后,心惊胆颤,三魂没了七魄,都没有时间去愤怒。

“秋露,你自小服侍小姐,你说小姐听到这个消息,还能、还能……”

秋露的手冷得厉害,脑子中不断回荡着方才宫女的话。

“昨夜殿下宠幸昭训,来了兴致,就在雪中做了一回,披风质地轻薄,触手生温,所以就被铺在了雪上。”

话说得含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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