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邂逅

老刘带着猛子回到了警局，对李明卫进行了再次审讯，只不过这次讯问室里的摄像机好巧不巧的又坏了。大猛无法忘记那对母子可怜的眼神，发疯了一般审讯着李明卫，老刘再边上并没有阻拦。这种疯狂且变态，不合规的审讯整整持续了1个小时。直到李明卫喉咙里再也骂不出声来，眼看块不中了，老刘才制止了这次审讯。这个姓李的也是个硬骨头，从头到尾只是叫骂，但谩骂的都是被害人，对于猛子和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讲。待到半个小时以后，大猛目眦欲裂的问道，你还有没有同伙？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李明卫向老刘要了根烟，吐掉了一嘴的污血后，他慢慢的抽了一口。然后，盯着大猛道，我都交代，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复仇，刚才挨你打也是我自愿的，这样，我心里也多少能好受些。讲完这些，李明卫大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悲痛欲绝。这段时间里，就是反复叫喊着一句话，我也不想杀人，杀人了，报复了，我一样难过，一样痛苦。慢慢的，李明卫安静了下来，也终于讲出了他的故事，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刘和大猛听完，也都觉得心里堵的慌，如果可以，他们也想放了眼前这个杀人恶魔。诚所谓未经他人恶，莫劝他人善。但不管怎么说，杀人偿命是李明卫唯一的结局了，但他和他们的故事，确实值得反思。

那是06年吧，李卫明在大一新生军训的时候，见到了那个女生。白球鞋，黑裤子，深红色T恤，披肩发，戴着一副紫边的眼镜，身材高挑，皮肤白净。只此一眼，卫明就知道了自己沦陷了，往好了说叫一见钟情，当然是一厢情愿那种；往现实了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一个女孩子家境一般，但女孩只要有长得还行，再稍微有那么点特长，围着她的男生就可以把她捧成公主。但如果是男性没有什么钱，除非真的帅的很，否则这四年的大学基本和异性无缘了。男人不论什么年龄没钱，日子都不好过，连狗都嫌弃。

新生见面会上，卫明知道了她叫做婉茹玥，这个姓，还真少见，但这个名字确实好听。

其实李卫明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尽管他的各方面表现出来的都很一般。他一直对中国的教育保持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他常常深入的思考自己的教育历程，在该玩的年纪自己没有好好玩过，从小开始卷，按照老外的想法，到了大学是不是该好好学了？可是到了大学以后，他发现有好好学想法的学生可以分两种，一是付于行动的学霸，二是荒废血液过程中翻然悔悟的学渣。第一种，基本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不论心性还是习惯，使之一直在学习这条道路上奋斗。此类人通常能够领会应试教育的精髓，在刷题、考试上颇有建树，各种考试信手拈来，他们会通过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并且一直能证明自己。第二种则是像李明卫这种学渣，偏科严重，从小都是应试教育的牺牲品。高考，这个很神圣也神奇的选拔人才的方式，在我们祖国，可谓是真的让人又爱又恨。李明卫刚考试那年，正赶上文理分科，这对于记忆力不太行的他而言，着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因为政史地，实在是跟他无缘。

这里也不得不吐槽一下，以历史为例，学习历史不是为了知道兴替吗，不是为了更好的了解该如何从过去借鉴？那为什么历史更喜欢考试什么事情是哪一年发生的这种问题呢？每当面对此类问题的时候，李明卫都觉得这种问题太本末倒置了，考这干啥？为什么不是更关心条约的背景和带来的影响？后来，他长大了之后，自己组织了几次考试才明白，这也算是出题者的良苦用心了，不是不想考见解，而是影响啊，后果啊，这种命题都带有颇多的主观性，哪有标准答案可言？没有标准答案怎么去给分？不能像软考的论文那样吧，让一群从来没有开发过软件的人去批改天天干研发的人写的文章，并且大家都觉得成绩没有问题，多奇怪吧？诚如某些专家而言，就是为了杜绝再考八股文，所以要积极的避免主观题的出现。那语文的大作文和英语的作文又算什么呢？既然学习了理科，为啥子还要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去学习语文和英语呢？死记硬背真的让李明卫这种自诩智商高的家伙，烦不胜烦。以至于当时思想政治老师在课堂上比较隐晦的说，他们这一届学生的高考估计会有变革的时候，李明卫突然觉得像中了彩票一样开心，并开了一个极其恶俗的玩笑，他大声问道：“大便还是小便？”。哄堂大笑的同时，李明卫被赶出了课堂。但是他也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虽然不知道高考的时候为何把生物归类为理科，但是大学里又把工商管理和财会定义为文科，总之对他而言，这次变革就是让他从只能上专科晋升为有机会上一本了。因为背诵这个事儿，这货真的不在行。从他后来一口气参加了六次一级建造师的考试，都没能考过这个结果上看，有些人注定了再某系方面就是不行。老天爷不赏饭吃，耶稣来了也不好使。

一边回忆着自己为什么能考上大学，一边对应试教育的种种弊病进行着批判，想着想着，他又被拉回到现实中来，YY着自己如何才能跟婉儿牵手，思考着大学到底该如何度过。如果李明卫知道自己的未来是如此的一个结局，我想他也一定会少看些杜撰的小说，换一些人生信仰，改变一下自己的三观，把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果真如此的话，他这辈子会是幸福的，恶人也许能幸免于难，可究竟是届时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一切幻想终将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