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了”。

“不清楚,也许有一个世纪了。”

“是吗”

“嗯”

平静的湖面光影流动,看起来像是一大片盐水湖,在最长的曲线里从最远的地平线到世界的另一端,都是一望无彻的白岚,两个影子投在湖心的中央处,随着浅滩轻轻划动着。

彩云以熟悉的模样从天空飘过,湖面也迎着风以固定的节奏起伏过无数次,在这里时间好像长到令人厌倦。

左边的人望着远处看了很久,才轻轻的说,“是不是很像她?”

另一个声音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lie,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了吗。”

“知道”lie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绝对会杀了你。”

“当然,毕竟我搞砸了”lie似无目的的抬头看着远处,又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他知道的,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想杀死他的,四大天谴都拦不住他,他想做绝对做的出来,他最清楚。

lie慢慢转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的说:“你会理解我的,你终将成为我,可你永远也比不过我我连死亡都先你一步。”

“向我证明你是对的,不然我还会从深渊里爬出来,拿走你的所有,你拦不住我。”

那个人慢慢起身,孤身踩过浅滩朝着四周白雾的深处走去,在这一大片白色里,那个人披着黑色的风衣,衣领在风中舞动,整个人显着和周围格格不入。

可他身影却渐渐显得单薄,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在最后的时间里,从他的身后处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你走了六年了,一回头,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一转身,只有我一个了”。

lie静静的看着那个身影从眼前离开,直达消失不见后,刚垂下头的一瞬间,从最远处的白雾里,一颗最亮的星光在那里闪烁。

直到巨大崩裂声响起,钟声沉鸣,无数狰狞的眼睛刀刃般刺过他的身体里,白色的绷带碎纸般在空中宣泄,只剩一片白色的盐海湖。

楚语堂微微闭着眼,呲牙咧嘴的紧皱着眉,全身无力的瘫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他紧紧捂着头,强烈的头痛让他痛不欲生。

“靠,太疼了...”他忍不住咒骂

这已经是他第八次感受这种疼痛,他仅仅盯着手里攥着的“钥匙”,准确的说着更像是一块玻璃制品的硬章,晶莹剔透的像是块艺术品。

每次他握着这块“钥匙”眼前就会闪过耀眼的白光,风刮碎了冰撒了满地。眼前风雪凛凛,声音扬起的雪尘摇摆不定的拍在脸上,冰冷刺骨,刺在脸上生疼。

雪松摇摆的罅隙间,那个女孩就站在他面前,轻声对他说。

“任何人临近深渊,都只能遵守规则。”

那个人言语冷冽,像匕首般手起刀落模糊不清的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穿过暴风的哀嚎直直刺入脑海。

他已经听了八次这句话,耳朵都起茧了,却依然没听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坑爹的。”楚语堂无力的抱怨。

“到底为什么啊。”

“为什么来到这种鬼地方。”

他已经寻找了很多办法,却依然无法逃离这座无限循环的城市。

...

眼前一片漆黑...

楚语堂感觉到车身在微微摇晃,近千吨重的火车呼啸着碾压着钢铁轨道前进,像是往暴风眼里开去,季风带着一股狠劲呼啸着从面前经过然后涌进车厢,艳阳从树荫的罅隙间断的射进来。

“嘶,我靠,脑袋好疼。”声音回荡,像是掉落在空无一人的隧道。

“铛”的一声,像是玻璃器皿的互相碰撞,伴随着一声空响,嗡嗡嗡在脑袋里炸开,好像千万只壕牛呼啸着铁蹄从脸前踩过。

楚语堂感觉意识有些昏沉,他想挣扎着坐起来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制。

“不会是鬼压床吧。”他想

“不对,我是坐着的椅子上,哪来的鬼压床,而且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靠不会真是中邪了吧,”

楚语堂顿时感觉眼神有些抽搐,真像是中邪了。瞬间觉得呼吸急促,冷汗直流。正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是大脑操控的眼轮肌和颜面神经发生的间断的不自重的阵季性房。

秉着只要我不相信玄学,玄学就远离我,且对封建迷信妖魔鬼怪嗤之以鼻的态度。楚语堂暗松了口气,然后屏息静神尽全力呼吸,好像要把全世界的空气吸进肺里,然后集中精神,想象自己是一个毛毛虫,全身尽力的扭动。

这招楚语堂称为“想象式自主全身经催眠,”凭借这招迷惑自己然后不知不觉深信不疑的压箱底,他从没被鬼压床困扰过。

“好,手臂能动了”他适当扭动了一下,想顺便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没用。

在经过短暂的沉思后,他下定决心向自己的脸扇去。在一声“啪”的重响中,楚语堂渐渐觉得恢复了意识,却仍觉得头晕脑胀,像是有一只苍蝇在脑子里嗡嗡叫,也许是下手重了。

过了不知多久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从舷窗外射进来。当视线渐渐的恢复,周围的一切也开始清晰起来。铝制的制式桌澄白锃亮,套上颜色相间涤纶织的漆色座椅,和白灰色的橡胶地板。车厢内安安静静的,熟悉的烟火熏染的气息扑面而来。桌上的玻璃杯明晃晃如锋刃,耳边只有火车压过铁轨的声音。

楚语堂拍了拍头理了理思绪,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浮现,他记的自己在学校收到了一份邮件,打开后才发现这是一封外企的招聘信息,并且上面的邮戳和信函上记录的邮箱极为逼真,倒是信纸上记录的内容可以说是非常离奇。

后来他又向导师试探,问以自己的成绩毕业后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比如某些国际组织看上了自己的一表才华然后满心慷慨的对自己抛出橄榄枝什么的。

导师一脸满意的样子拍了拍我的的肩膀,极为欣慰的说“楚语堂同学,你可是为师的希望啊,一定要对自己充满信心,就算你的GPA已经在濒临补学分和被开除留级的边缘,还有你那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的观点写就的论文就让我受益匪浅。

“研究背景开场白足以强大到让读者立刻关闭文档。”

“文献综述像是时间机器,带我回到了那些我以为已经忘记的无关紧要的信息时代。”

“恭喜你,你的论文创造了一个新的文体一“混沌现代主义。”

“这段可以,老铁,让我入迷,但也迷路。删了。”这是导师曾对他绞尽脑汁所准备的论文精湛的评价。

不仅如此,他的导师还专门上课拿楚语堂当话题对全课同学引以鼓励,

“同学们,我时常教导你们,在生活上,在学业上,在课堂上,思维和视野要放开,多开发一些新的观点,要在知识的海洋里漂浮。”

“你们看楚语堂同学就做的非常好,他的论文《论假定性魔法对人类社会动力学的广泛性影响》就写的非常好,令为师欣慰,”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下,导师沉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楚语堂猜测导师有种对他传宗接代的感觉。

他不由得信心倍增,又重新审视起那封信件,虽然是外企公司,信的开头却是用中文写就得。

“亲爱的楚语堂先生,鉴于您优秀从校时间内优秀的学习成绩和良好的论文构造,经过公司初步评估,我们非常荣幸的认为您达到了我们IU的入职标准,特意邀请你成为我们的一员。”

“简单介绍一下,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ional Union for servation of Nature),简称IU,是世界上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全球性非营利环保机构,也是自然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领域作为联合国大会永久观察员的国际组织。全球最大的环境和自然保护会议,也是联盟的最高决策机构。“

“我们致力于为充满环境压力和发展挑战的世界寻找务实的解决方案。通过在全世界范围支持科学研究、开展实地项目,且将联合国机构、各国各级政府、NGO和企业邀请到一起,制定政策、法规,寻找最佳实践。专注于评估和保护自然的价值,保证自然资源利用的有效和公平治理,以及应用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ature-based solution应对气候、粮食和发展等全球挑战。”

“具体的入职情况会有专员接待,她会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我是人事部Astarion,非常高兴认识你,”

“祝你一切顺利。”

看到信的第一瞬间楚语堂有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思绪顿时飘呼呼的不知道飞到哪里了,只觉得云游雾里。

他像虚拟网络世界偶然遇到素未谋面的共情知己,这种高端机构遇见自己的一表才华简直就像是千里马在漫漫河畔上遇到伯乐,两相知己情意绵绵。

至于什么良好的学习成绩,管他呢,只要没被退学就行。还有强大的论文构造,嗨,楚语堂更对此嗤之以鼻,这可是专业人士的赏识。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在信函上有着漫过整张纸的杂乱线条,那些线条歪歪扭扭的像是一条毛线被一阵风吹跑散了一样。

每次他注视这些线条的时候耳朵里就会传来碎碎的呢喃,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遥远的吟游诗人的孤情吟唱而已,歌声饱含忧郁。

接着大脑稍不注意就会变得一片空白,等回过神的时候,刚才的呓语仿佛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手里的一枚不切实际玻璃般的硬章。

这时候手机震了起来,屏幕上白光跳动,接通后那边传来了有些疲劳的声音。

“语堂啊,是不是快到了,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到,啊对啦我今天有事情,我和你叔叔们今天要决战到天亮,就不去接你啦,你回来路上慢点啊,”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语速飞快,如机关枪般一连串子弹扫过后战场后只剩下寂寥无声,语言强大悄然透露着另一边场面的速速杀机。

“二爹,别睡街上就行了。”楚语堂扶着额头一语道破,什么决战到天亮不就是开酒开的不醉不归吗,可他现在仍感觉自己眼冒金星,脑袋被是被月亮的捶打后像了黏在一块的浆糊。

“哎你这话说的,我啥酒量我自个不清楚啊。啊还有,秋童现在医院呢,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点,被打了我可拦不住她,哈哈。”电话那边又传来些噪音,像是有一些人高声阔论。

楚语堂能想象出在灯红酒绿的KTV里一群男人裸露臂膀勾肩搭背的轮坐在皮革沙发上激情演唱着上个世纪的江湖绝唱。

楚语堂:“好...好”

“不说了不说了昂我这有点忙,”在那边又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一群人又在唱着另一首难听的歌。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楚语堂只好抬手挂断,灰色的屏幕上跳着白光,旁边跳出的通话记录显示上次拨打是五分钟前。

“真是怪了,我有睡得那么死?。”他撇了撇嘴,然后把手机丢回口袋,握着玻璃杯,将凉水一饮而尽,水流漫过,凉气一直流到五脏四肺。然后翻着眼睛将整个人瘫在座位上,虽然有些不太舒服。

他偏过头盯着窗外,此时外面白云雾绕,万里晴朗,他想到了二爹。

他知道的,他这位叔叔一直是这样的,穿戴好西装领带,手拿文件皮箱,好似遥远大厦高端精英,每天唱着老歌奔赴应酬的酒水战场,然后在冷风呼啸的路边眯着眼看着坐到天亮,最后再被他和秋童抬回家里,倒也比他那对爹妈靠谱点。

毕竟爹妈太遥远,二爹却近在眼前。

楚语堂曾经拥有爸妈,只是时间久到快要忘记了他们的模样,他只记得那个女人脾气很凶,也不会做饭。那个男人也经常酗酒,每天喝的烂醉,也不会拖地,他们常常因为家务问题吵的华罗庚诈尸一样。楚语堂童年是在酒玻璃碎片和摊在地上散开的童话绘度过的。

那时候他们住在郊区的联排公寓里,楚语堂每天坐学校的巴士去城里上学,他的一天是在学校度过的,在学校吃完一日三餐后,每天下午四点巴士又准时把他送回家里。楚语堂下了车却不进门,因为家里等待他的只有冷锅冷灶冷风冷水,接着他会沿着几公里的工业区管道遛弯儿,管道弯弯曲曲延伸着远处,又和不同的管道相互交错,叠加。

楚语堂一个人歪歪曲曲的在寒凉夏暑中,像是被吹跑儿的毛线,滚绕在春天的花田,钻进夏天的隧道,跑过满地落下的红色枫叶,在寒凛凛的冬日,踩过齐腰的白皑皑深厚雪层,在路面下留下长长的痕迹。

在他小学四年级下学期的时候,那是个秋天,枫叶火红如血的痕迹,路边街道孤零零的飘着碎纸屑,楚语堂踩着枫树叶跑了很远。

那一年他被寄养在福利院,再也没见过他们,在孤儿院里他度过一整年,生活条件不是很差,偶尔会有善良的人会送些水果,甜品,干货,孩子们会开心的睡不着。

那一天是一个节日,是孩子们自己起的节日,楚语堂的爸妈还算好,在他过“第18次”节日的时候。

一位叔叔来到他面前对他说“语堂,你爸妈托我照顾你,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他说的时候一脸慈祥,眸子里闪烁着真诚,好像发自内心的喜欢我,那个人就是二爹。

楚语堂愣住了,倒不是幸福来的太突然,而是他有些想不起那对男女了,那两人的面貌在他心中如窗边碎落的银杏叶一样,在空中翻转,纷飞,变得已经模糊不清,就像是暮色低垂,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一样。

楚语堂沉默了一会,说了一个字“好”就转身去收拾东西了,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课本和有些泛黄的童话绘。离时的时候,那些孩子们都看着他,眼神灰扑扑的,也许是舍不得他,或者是不懂为什么是他?

当他坐在二爹的车里离开的时候,他望了望身后的福利院,和飞过的街道一样模糊的看不清。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艘帆船,船边的波浪起起伏伏,他就这样随波逐流的飘,飘到哪算哪。

那时候他的心里还会胡思乱想,可是睁眼不知道干啥,闭眼有总是睡不着,总有种说的感觉,那种感觉不热烈,没有悲伤那么痛苦,没有愤怒那么强烈,不喜不悲的,就是感觉心里起了一层雾,一层很平淡的雾,雾不大,但是足以遮住太阳,却任击风雨袭来,后来,他才知道,,那层雾叫“孤独”。

可后来又觉得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想的太多也没什么用处,后来就不想了。

依旧是个秋天,盛夏渐散,秋意渐浓,青粉色交织出一整幅画,枫叶火红如血,仿佛一切都没变,一切都还来得及,那个女孩生病的事也遥之过急。

列车到站,信号灯眨动般的闪烁,在红与绿的闪烁交替中,这头长百米的洪荒猛兽停止了冲锋,悠扬的下车提示声在站台内回荡。乘客们赶忙着起身收拾行李,一个一个的冲出车厢,踩过泛着石灰的水泥月台,提着大包小包,又从车厢涌进站厅,他们神情焦灼,步履匆忙,脸上却挂着笑容,也许是想快点见到什么重要的人。

楚语堂打着哈欠拢着头跟在人群后面,在快要下车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的转身,车厢内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一直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阴凉的气息,阴影处像是隐藏着什么东西在蠕动。

他停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蹦下车跟着人群冲进站台,把那种感觉抛在脑后。

熟悉的建筑在眼前流动,清爽的气息冲进五脏六腑里,连带着全身的骨骼跟着轻松舒爽。楚语堂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这座南方小城,虽然下月台的时候他的腿还在不停的抖,整个人跟蔫了一样随时风过摔倒。车厢的硬座真不是给人坐的。

但是踩着泛着青苔和绿菌的砖瓦小路,看着枫叶萧瑟,感受阳光正好,微风拂过面裳,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像个鼬鼠一样在大街小巷钻过,游荡于飘忽的茶靡和糕点店的奶香之间,这是楚语堂每年最喜欢的季节。

入夜微凉,树木泛黄,最棒的的是,蚊子都死的差不多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街旁树影摇晃,向着市中心一路小跑过去,在这个地方,有种没来由的自由,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看不到的底下树根盘亘交错,延伸至不见光不知深的地下,树叶在风吹下作响,就连树干,都在阳光的曝晒下,发出独属于它的能量。

“你好,我想探病。”楚语堂敲了敲医院住院处的门。然后探头进去。

“病人姓名,还有双方关系。”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翻了翻档案。

“秋童...,她是我姐姐。”

“1012房,签个字。”护士将档案扔给他,指着上面的空格,楚语堂手笔流转,刚想带上门时。

“病人不要吃太多甜食,”护士有些严厉的声音传过,说着指了指他手中的糕点袋。

“好的...明白了”楚语堂连忙点头。

当楚语堂跟着人群流进大厅的的时候,扑面而来是浓重的酒精和84消毒液刺鼻的味道,大夫忙忙碌碌,护士脚下生风,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那表情就像是再说“你爱来来,不来也不稀罕你来的”样子。

他像只山中灵巧的麋鹿,在人群的夹缝间穿过。暖色的灯光垂射在锃亮的瓷制地板和玻璃窗上,再扫过人们深深的眼廓里。

穿过繁乱交错的走廊里,打量着熟悉的四周,他吹着口哨揣着兜绕到后院,拉开泛着时间刻痕的闸门,头不回头的钻了进去。

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柔光穿梭在天花板和玻璃窗,光线曝晒在院子里纷飞着纯色的白床单。

他凭借熟悉感轻松的找到“1012”房,窗外的阳光穿过将门前格栅的玻璃照的发亮。

他敲了敲门朝里面喊了句“秋童,你还活着吗,活着的话开个门。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后,下一秒门被拉开,一个阳光般的女孩朝他跑来,然后伸开手臂作出要拥抱他的动作,看到女孩见到他这么开心,楚语堂有些喜极而泣。他也扭动着脚步,心想二爹真是喜欢胡说八道呢,咱们可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啊。

一切却又变得遥远且模糊,那一刻白光千倍百倍照耀,阳光下树木丛生枝叶疯长,时间格在瞬间无限拉长成百倍。

裸绞(Rear Naked Choke)是柔术中常用的一招从对手背后实施绞杀的招数,实用性相当高,不少人以此招克敌制胜。裸绞最初来源于柔道,原本是针对赤裸上身的对手所进行的一种绞杀技术。

当他睁眼时,天花板在眼前翻转,

“秋童姐,看到你这么有精神,作为弟弟真的很高兴,但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楚语堂轻拍对方的手臂,表示自己认输了。

“是吗是吗,我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偶!”背后的女孩说道

“那个...裸绞不算是礼物吧。”楚语堂感觉有些窒息,没准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我突然觉得有点饿了哎”女孩娇滴滴的诉说着,好像她只是个柔弱无骨风吹就倒的软妹子。

楚语堂抬了抬手里的糕点...

“还有点渴欸...”女孩又说

楚语堂又拿出一杯水果茶...

“语堂啊,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姐姐我啊”恶魔说着便将他拉起来,露出天使一样的温柔体贴,整了整他的衣领,又将他还算得体的头发理成鸡窝。接着象征性的围着他转了转,像是关心他,实际是趁机将糕点和水果茶拿走。

走个过场而已,别被骗了。

楚语堂:“是是是,每天都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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