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鸟竟口吐人言。
一定是妖怪。
对于妖怪,该怎么来着?
斩妖除魔,乃是修道者的本分——赵无极。
吴禾觉得先民们师从妖魔鬼怪,理应尊师重道,至少不该不教而诛,于是从腰间抽出匕首:
“鸟兄,我饿了。”
“关我屁事。”
“饿了,就该吃。”
“我有屎你吃不?”
“啊呸,我们乃修道者,怎可如此粗鄙不堪。”
“你是修道者,我是妖怪,妖怪就是很粗鄙,不服你来打我啊。”
吴禾看着怪鸟盘旋于头顶,心想如果师兄在的话,一定会用石子把怪鸟打下来。
师兄跟了师父有半个多月,之前是打猎的,不仅弓术好,还会投石打鸟。
而自己是打渔的,只能听着怪鸟的叫骂徒呼奈何。
于是索性不理继续赶路。
等朝阳升起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密林边缘。
出了密林,就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山谷正对密林。在朝阳的照耀下,整座山发出青灰色光芒。
一夜水米未进,怪鸟又不同意做他的夜宵,吴禾这会儿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看到山谷寨子里好像准备吃早点,寻思着要不要现在过去。
“你准备去做矿奴?没前途。”怪鸟跟了一夜,聒噪了整晚,此时在吴禾耳边鄙视起来。
“身为练气大能,我怎会做矿奴,不要小瞧人。”
“哼哼,”怪鸟冷笑一声,“我在你耳边叫了一夜,让你不能休息,连这点都没看出来,实在是个蠢货,怎能不让我小瞧。”
吴禾也冷笑一声:
“你不让我休息,又怎知我不是在熬你,现在你还能飞多高?”
说着伸手一抓,轻易就将怪鸟双爪紧紧握住。
“奸贼,快放了你爷。”
“叫声爹我就放了你。”
“爹。”
嘎?
轮到吴禾呆滞了,怪鸟怎么没有节操。
不过还是依言松手。
怪鸟一飞起来就嘲笑道:
“蠢货你上当了,我们羽族是母系氏族,根本不在乎谁是爹,我可能有上百个爹,你算老几,大傻蛋。嘎嘎嘎……”
吴禾:“……”
“那边的,鬼鬼祟祟躲在树林里干什么的?”
一声喝叫,吴禾看到山谷里有几个人影朝自己走来。
“你完了,要被抓去做矿奴了,天天挖矿,累死你个奸贼,嘎嘎嘎……”
说完怪鸟晃晃悠悠的飞进枝叶间不见了。
“你干什么的?”
为首之人身材壮硕,满脸络腮胡组,从胸前敞开的衣襟可以看到浓密的黑毛,与赵无极一个画风。
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非常精壮,显然都是练家子。
吴禾从怀里掏出令牌扔给为首之人。
“赵无极的,你怎么有他的令牌?”
“他是我师父,被山贼杀了。”
络腮胡子双眼眯了起来,细细打量一下吴禾。
“你怎么没被山贼杀死?”
看,这就是正常人,第一反应就是询问为何山贼只杀了师父,没杀徒弟。
“那是一群绿林好汉……”
“了解,了解”,络腮胡子摆摆手,“虽然你师父死了,但你还是咱们赤龙教弟子。还没吃早饭吧,跟我来。”
说完一扭头示意吴禾跟上。
几个手下隐隐拉开阵势,将吴禾围在中间,朝矿山走去。
一进寨门,吴禾就看到很多破衣烂衫的矿工提着铁镐背着箩筐,充满疲惫的往矿洞里走去。
还有一些明显是监工的人,手拿皮鞭不停的抽打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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