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三对不同男性的鞋印跟前,陈清宁再次蹲下身,观察着鞋印上的花纹与估算着鞋印的尺码。
三对不同的男性鞋印,一对鞋底是水波纹,水波纹中间还有一个麒麟图案;两对鞋底是单菱格纹;水波纹有麒麟图案的鞋印大概在四十二码,单菱格纹的两对鞋印则一对在四十二码左右,一对在四十四码左右。
陈清宁示意谢溶与周安:“把鞋底露出来。”
两人翘起右腿。
两人的鞋底都是单菱格纹。
谢溶的鞋码是四十四,周安的鞋码是四十二。
还剩一个水波纹,中间有麒麟图案的鞋印。
陈清宁起身,问谢溶:“这种鞋底带麒麟图案的鞋,都是什么人在穿?”
周安诧异:“世子妃不知道这是王爷的身份凭证?”
王爷?她并没有赵思仪与哪个王爷有往来的记忆。陈清宁蹲下身,将水波纹,中间有麒麟图案的鞋印又反复看过两遍后,起身看着赵思仪的尸体,目露深思: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与赵思仪可说是亲密无间,就这,她也从来没有在赵思仪的口中听过有关某个王爷的只言片语,可见她这具身体的原主被陷害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很好,她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凶案’。
陈清宁压着兴奋,冷静地问道:“京城有几位王爷?”
谢溶看一眼她放着光的双眼,又看一眼床上的尸体,同样颇有兴致地答道:“老的、小的加起来,共有二十三个。”
“二十三个,可不好查。”陈清宁看向他,毫不客气地吩咐道,“清芳楼并不是在偏僻之地,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想要不惊动他人就进入赵思仪的卧房基本没有可能。你去重审赵思仪的父母和婢女,我再找找其他证据。”
话音刚落,蹬蹬的上楼声突兀响起。
周安迅速出去,朝楼梯方向斥道:“什么事?”
是一个轻甲侍卫。
轻甲侍卫走到近前,嘀咕了一句什么味道后,答道:“南阳侯世子来了,指明要见大人。”
卧房内,谢溶满是戏谑地看向陈清宁。
陈清宁道:“你去应付,我继续找证据。”
谢溶调侃:“陈二小姐就不好奇南阳侯世子这个时候到赵府来所为何事?”
“赵大人是他的舅舅,赵思仪是他的表妹,”陈清宁不为所动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搜查,“表妹出事,他过来看看不是所理应当?”
谢溶揶揄:“他就不能是为陈二小姐而来?”
陈清宁专注于搜索,头也不回:“你要是实在闲得慌,那就过来帮忙。”
谢溶啧啧两声,再次看一眼赵思仪的尸体后,边往外走边道:“搜到什么线索,记得让人来告诉我。”
陈清宁没有理会他,将卧房角角落落都搜一遍后,便去了书房。
书房的布置简单而雅致,将所有书取下来或抖或翻地找上一圈,又将书桌与书架角角落落都摸一遍后,她将目光落到了唯一还未搜查过的几处盆景。
咔嚓。
才搬起书架旁边搁置在高几上的黄杨木盆景,一声轻响便突兀响起。
迅速放下盆景,陈清宁掀起位于高几上方的字画,一个四四方方的暗格立即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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