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心头咯噔一下,她知道了?
小心翼翼地觑她两眼,见她除了面色生冷外,看不出别的情绪,这才稍稍放下心,笑着解释:“若非你,走在大街上,我都不会多看她们一眼,何来的尊贵一说?”
余光扫见绿竹又要开口,徐恩冷下脸,警告地看她一眼后,又接着说道:“我说调查清楚再追究她们,也是怕你过后想起来会后悔,毕竟她们从小陪着你一起长大,情分不比旁人。”
陈清宁看他一眼,又看绿竹和碧桃一眼,随后意味深长地笑道:“是吗?”
徐恩心头又咯噔了一下,“当然是……”
“我累了。”陈清宁打断他的话,靠着软枕闭上眼睛。
从眼缝里泄出的一点余光,看着骤然变了脸色的徐恩,冷眼瞪向绿竹与碧桃,碧桃依旧流着泪,绿竹则又惧又委屈。
这就开始了吗?
陈清宁嘴角微微勾出一抹不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几个能经得起挑拨离间。
尤其是以利益为纽带,彼此的身份还不对等的关系。
她还要利用徐恩去查渚白与镇北将军府,暂时还不能动他,但她们两个……敢背叛她,那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后果!
南阳侯府在延康坊,距离大理寺并不远。
陈清宁闭眼看戏不过少许,马车便稳稳地停在了南阳侯府大门外。
南阳侯府大门里外皆一片亮堂。
婢女与家丁分作两列,人皆提着一盏灯。
徐恩看陈清宁还未睁眼,有意放软声音,轻唤道:“清宁,到了。”
陈清宁睁眼,扫一眼他,又扫一眼碧桃和绿竹后,先一步下了马车。
婢女与家丁看到她,齐齐见礼。
陈清宁并不理会,按着记忆,大步进门后,朝着身体原主住的蘅芜院而去。
“清宁,”徐恩追上来,“我知道你很累,但母亲还在长福院等着我们,我们先过去见一见她,好不好?”
怕她拒绝,又道:“你出事这几日,母亲因担心你,吃不好,也睡不好。知道你能回来,特意让厨房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陈清宁确实打算拒绝,但眼余光扫到绿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又改变了主意。脚下一拐,嘴角一勾,有意说道:“那就走吧,正好我也想跟母亲说一说将她们两个发卖出去的事。”
徐恩不敢再帮她们两个说话,警告地看一眼两人后,便赶紧跟上了她的脚步。
碧桃红着眼睛,又想掉眼泪。
绿竹恨恨地咬着牙关,但顷刻又笑了:且让她再得意一会儿,等到了长福院,看她还怎么得意!
离长福院还有些距离,阵阵笑声伴着夜风,先一步飘了出来。
笑声里有和蔼慈祥的老人声音,有温柔娇媚的年青女子声音,还有天真烂漫的孩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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