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两人不会空手而归。
李氏没有承诺过的东西,需要利用她应付谢溶,或者说孙仁昌与孙贵妃等人怀疑的徐恩,一定会拿出房产与商铺给她们。
原主与徐恩成亲的时候,南阳侯府正是落魄之时,迎娶她的聘礼,一部分是找各大商铺赊的,还有一部分则是找钱庄或是寺院贷的。
因他们瞒得极好,原主的父亲与大哥也没有深查的缘故,看到南阳侯府的聘礼丰厚,便也回了极为厚重的嫁妆。
成过亲,徐恩才如实交代了一切。
原主被养得太过天真烂漫,对他又正是情根深种之时,竟不觉得他们是在骗婚,反而主动将嫁妆拿出来,替他们还了账。
嫁妆再丰厚,还完账,也已经剩余不多。
再加上徐老夫人为扬眉吐气,日子过得奢华,几年下来,已经不剩什么。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虽不能替原主将嫁妆全部要回来,但能多要回来一些,还是得多要回来一些。
原主不能享受了,但她能呀。
富贵荣华谁不爱?
反正她是挺爱的。
胡思乱想间,玉壶和银烛狼狈地端着吃食回来了。
陈清宁扫一眼两人凌乱的头发与残破的衣裳,还有被抓花的脸与手背,又扫一眼银烛手中端着的一碟散发着酸臭的剩菜及半个被人咬剩下的粗面馒头,很是心平气和的问道:“怎么回事?”
玉壶恼恨道:“厨房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说世子妃……”
银烛拉了她一把,止住她脱口的难听话后,接着说道:“厨房的人说,老夫人交代他们,以后都不用再备世子妃的吃食。”
陈清宁笑两声,又看着两人的狼狈:“跟他们打架了?”
玉壶恨恨地呸一声,“若非他们仗着人多,我定要撕烂他们的嘴!”
陈清宁总结道:“看来还没有打赢。”
玉壶道:“他们有七个人。”
“七个人……”陈清宁起身,“走,带我也去瞧一瞧,看看都是些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
“世子妃过去,岂不是给他们脸了?”玉壶发狠道,“只要给我们两根趁手的武器,保管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南阳侯府的人可不少,不过去走一走,我怕你们以后打不过来。”陈清宁抬脚,边往外走边示意银烛,“将那些吃食带上。”
玉壶和银烛听到她这句,立刻气昂昂雄赳赳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走出正堂,陈清宁停住脚步问两人:“要不要回去梳洗一下,再换身衣裳?”
玉壶霸气道:“不用,反正一会儿动起手来还是会乱,就这样乱糟糟的打起来才无所顾忌!”
陈清宁应一声好后,便跟着她们去了厨房。
玉壶和银烛确实泼辣。
厨房里的人虽多,但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她们过去的时候,几个婆子、婢女正围着水井,一边收拾着自个,一边用肮脏又恶毒的话语诅咒着她们。
没有陈清宁跟着的时候,玉壶和银烛都不怕他们。现在有陈清宁跟着了,两人自然更不怕他们。将手中的吃食往地上一搁,银烛便跟着玉壶冲出去,抓住其中两人的头发,便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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